孤寂之城（1）（个人发癫作品）(3)

“如何？”那个让人感到威严满满的声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如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白皙的面庞，几丝秀发还带着闷在面具里而产生的水汽，紧紧地贴在嘴角，一双不算太大的眼睛带着令人说不上来的真诚看着菲利普，瞳色很黑，像海一样深邃，如若不是对方喉结在一上一下地运动，菲利普就要错认对方的性别了。
“哦，天哪，你这个秘密可真不错，让我感觉你给我一千块就已经算是我超额收款了。”菲利普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坐立不安，他想站起来围着椅子走一圈再坐下，但他制止了自己，妈的，我怎么能这么窘迫。
“我的脸给我惹过不少麻烦。”MO有些无奈地开口：“所以我不喜欢这张脸。”
是的，是的，除了他自己，大多数人都不会傻到不喜欢这张脸。就连乐队的男高音见到这张脸都得情不自禁唱一个。菲利普又不自觉地拿起了烟斗，想往里面塞满烟叶。
“所以，可以给我准备一个杯子了吗？”MO摆了一个手势，问。“哦，当然，当然。”菲利普回过神来，从抽屉里取出又一个玻璃杯，但他刚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就又一把把玻璃杯拿开。他起身，咳嗽了一声来缓解自己的窘迫：“我得拿个好杯子，三千块的报酬值得我这么做。”没有等MO回应他，菲利普就打开了办公室一侧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两个高级玻璃杯，用清水仔细洗净，然后拿到桌子前，轻轻放下。

“你喜欢喝威士忌？”MO看着菲利普把两个杯子倒满一杯酒，问他。“嗯，我喜欢喝威士忌，可实话说，我只要是酒，都喜欢喝。只是有没有宿醉的差别而已。”菲利普坐回自己的椅子里，开始小口小口地啜饮威士忌。
“南部地区的人们似乎都特别喜欢喝酒，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来这里十五天，已经见到了不少人都抱着一个酒瓶。”MO轻轻地喝了一口，但他显然不是什么喝酒的老手，很快红晕就升上了他的脸颊。
“这么说你还不是本地人，你来自哪？哦，抱歉，我不过问客户的隐私。”菲利普慢悠悠地开口。“中部，我来自中部地区。”MO轻笑一下，回答。“中部地区？听说你们那里信仰什么圣光什么的......”
“大多数人吧，我不信那个，或者说现在不信。”
“我懂了。”菲利普喝了一大口酒，开口：“那么我来解答一下你的疑惑吧。南部地区的人不是喜欢喝酒，而是许多人除了喝酒与抽烟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安慰自己的娱乐活动。我们这里阶级对立很严重的，先生，天国和地狱在这里都存在。”
MO停止了对于那杯威士忌的挑战，饶有兴趣地看着菲利普。
“南部地区是有一套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人们早已心知肚明的阶级制度。财富是主导因素，它把我们分为了上层人和下层人。上层人有上层人的生活，他们干净的门前不允许下层人带来的一点碎屑，同样，下层人们只要是在下层见到了一个毫无防备的上层人，那么只消片刻便回把他拆开嚼碎。当然，你要是有手段，也可以从下层爬到上层，我认识过几个大佬，他们起步的时候不比拉皮条的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