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之城（1）（个人发癫作品）(2)

“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名字你可以选择告诉或是不告诉我，先生。”菲利普又抽了一口烟，从鼻子和嘴巴里一起吐出奶白色的烟雾：“但我总得称呼你什么，毕竟我接下来可能会拿钱替你办事，你得让我知道去向谁汇报，而不用满世界找一个小个子面具人。”
“......MO。这么称呼我吧。”男人开口。
“这名字可真怪，不过当一个人能给你接下来一个月的饭钱的时候，他就算和你名字一摸一样你也得陪个笑脸。”菲利普哈哈一笑，然后一只手取下嘴里的烟斗，越过他坑坑洼洼的办公桌看向MO：“所以你能给我多少？”
“有人告诉我你可以为了一千块通用币去死。”MO平静地回答。
“是啊，为了一千块去死，但我挣那一千块的目的本来是为了更好地活着。”菲利普挠了挠头：“在南部地区，物价很高，像我这样的大多数的人们付出体力劳动慢性自杀，却是为了挣一口饭钱活下去。所以，别说一千块了，你给我五百块，我连我的屁股都可以给你。”
“收起俏皮话吧，莫兰先生。我给你三千块，请你帮我调查一个组织。”MO终于抬起头，但他的视线被面具遮住，菲利普看不出他眼中蕴含着怎样的情感。所以，菲利普微微低头。

“看起来这价钱不合你心意？”MO问。
“不，已经高到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对我的屁股感兴趣了。”菲利普点点头，用带着喜滋滋的语气开口：“我一般不过问客户的隐私，但是我真的对你的面具很感兴趣，MO。”
“这不是你该感兴趣的事情，莫兰先生，而且相信我，我面具下的样子会让你后悔接下这一单的。”“那我最好还是在我完成这个委托后再去想办法看一看。”菲利普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瓶密封完好的酒，顺带取出一个玻璃酒杯。“我相信你不喝酒，或者说你现在喝不了。”菲利普拿酒杯碰了一下酒瓶，发出了清脆响声：“所以你不介意我边喝边和你谈委托，对吧？毕竟南部这个季节很干燥啊。”
“行啊，激将法对吧，我应该早一点信推荐你的那个人的描述的，你有时候会不自觉让人想揍你一拳，莫兰先生。”
“那说明我天生就是当侦探的料。”菲利普喜滋滋地回答：“当我可不是真的想让你揍我一拳，毕竟三千块摆在眼前，我得好好地伺候。”
“你从刚才开始语气就很兴奋啊，让人觉得你已经把事情办成了。”MO苦笑。
“无论如何，三千块总是给人一个对未来的美好期望，我是在为这个美好未来感到开心。”菲利普打开酒瓶，一股不是很浓烈的醇香在桌子周围开始环绕。“好吧，先生，我得给你看看我这个不想让人看到的脸了。”MO伸出一只瘦弱的胳膊，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