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罗妮卡的梦境故事集（一）(3)

“那时遇到了你，我以为我找到了答案，但很遗憾，你的路我走不了。”薇罗妮卡无奈了叹了口气。
“那现在你找到了你的路了么？”
“找到了。”薇罗妮卡开心的笑了，璀璨的笑容让海妖都微微一怔。那是发自内心的，得偿所愿的笑，也是她最美的造物。
“之后的每个人都是我，她们....不，我们。我们都是薇罗妮卡。”薇罗妮卡理了理散落的鬓角，语气微微上扬。“就像你说的，能从梦境离开的人，绝对不可能容忍自己依旧被引力束缚在这颗星球上。”
海妖的目光静静扫过薇罗妮卡的脸。那是一张清秀的，没有什么特征的脸。纤细的唇，干净的脸，随意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平凡的仿佛随处可见的路人。
没有什么优点，但也没有缺点。
在她的记忆中，这张脸变过无数次，有时妩媚，有时苍白，有时丑陋的仿佛随意组装的积木，有时美不可言，是世间所有美的大成者。
她一直没能看透面前的人，哪怕是现在也不能。
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她就像一道永远在变换的谜题，等着她去解开。
薇罗妮卡从来都不是什么梦魇，她是一个梦，她是由无数离开梦境的人，缝合拼装起来的怪物。
无数个冷漠，不屈，且自由的灵魂离开了那个迷宫。她们或者他们最终成为了眼前的这个存在。

恶心，恐怖，扭曲，且有趣的存在。
“当年离开深海，跟在你身边真是我做过最正确的的选择。”海妖由衷的赞叹到，手缓缓伸出，拂过那张朴素且苍白的脸。她的手指最终留在薇罗妮卡的唇上。
没有什么温度。
“你真美。”海妖轻声说道。“比起那个迷宫，你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梦。”
“你的小男友会吃醋的，小海妖。”薇罗妮卡没有避开那只在她唇上摩娑的手，慵懒的蹭了蹭。
“他睡了很多年了...”海妖轻轻摆了摆头“对他来说还是太漫长了吧。
“那时你选择了他，我劝过你，你的族群也劝过你。”
“安小姐来的时候还对我说过这件事。”
“不灭的肉体，永不褪色的灵魂，他拥有了永生的一切条件，但他没有那份心智。”薇罗妮卡声音微冷。“我说过的，让人类获得永生注定是个悲剧。”
“为什么是个悲剧呢？”海妖轻轻侧头，有些疑惑的说到。“他度过了普通人类无法想象的岁月，他见识了无数美丽壮丽的风景。哪怕他最后放弃了这些，也足够幸福了。”
“这对你而言不公平。”薇罗妮卡无奈的叹道“他享受完了这个世界，然后在某一天选择离去。独留你一个人，这太不公平了。”
“和他相处过的时光很开心，这就足够了”海妖开心的笑了笑，身子探过棋盘，轻轻在薇罗妮卡的眉心印下一个温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