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七）(3)

“你只是在履行你义务的时候还没有抛弃过去。”赛利卡温柔地看着他，“这难能可贵。”
卡尔萨斯眨了眨眼睛：“是啊，看来只是我大概还没有做好准备做好人，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如果汉斯将军看到我这副样子一定也会很生气吧。”
听到那个老人的名字，赛利卡也愣了一下：“也许，那你为什么还没有变成‘坏人’？”
“因为做了‘坏人’会无法原谅自己。”
“哪怕做‘好人’会很难过？”
“因为要做正确的事。”
“做正确的事会很艰难哦。”
“没关系，至少我们还站在这里。”
赛利卡笑起来，卡尔萨斯也笑起来，他们举杯相碰，将酒一饮而尽。
“不过就算你说得这么感人肺腑我也不会看上你的哟。”赛利卡忽然将气氛撕扯得一干二净。
卡尔萨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啊……啊？”
赛利卡静静地看着他僵硬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忽然笑出声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个铁憨憨啊！”

卡尔萨斯尴尬地反对：“我以为只有神威才配得上这个称呼。”
赛利卡伸出一根手指比着NO：“你也一样，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额，好吧。”卡尔萨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反对。
“其实我当初拒绝你的理由都是瞎编的。”
“……”
“好吧，那时候你是个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可我不一样，我已经有了自己要走的道路，我的命运已经确定了，你能明白吗，你还是个浪漫的人，可我已经足够理性到无法帮助你了。”
卡尔萨斯沉默下来。
“所以你值得更好的啊。”赛利卡意犹未尽地倒了杯酒。
卡尔萨斯却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动作：“那学姐，为什么直到现在你也没有接受别人呢？”
赛利卡愣住了，她慢慢趴到桌子上，就像学生时期那样偷偷在课堂上睡觉：“不知道呢。其实也不是不想找，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可就是想再等等，具体等谁呢，不知道，具体等个什么样的呢，不知道，你说不想找吧，也想找，你说想找吧，也不是太想找，你说不着急吧，看到别人成双成对也有点慌，你说着急吧，却也不是很想要，就是想再等等，等不出结果也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