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女人（大嘘）(2)

说回来，这些人，是女人，是女性，但不是母亲。
小狼没有母亲的概念，没有母亲的角色，她知道一个类似的词，父亲，叫阿尔贝托。
父亲很高很高，高到小狼从不被允许骑上他高耸的肩膀，从记事起小狼就一直抬头，仰望、再仰望，庄重的或是雄壮的父亲。威严的背影引领家族不断前进，唯独不准小狼没于其中。沉稳的肩膀，仿佛能承载很多很多，却从来承载不得女儿的快乐。
阿尔贝托会做什么呢，他只是在待客时拍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瓜，竭力抑制但还是骄傲地与来访者介绍，“这是我的女儿。”
直到什么时候呢，到了小拉普兰德敢与切利尼娜逃课鬼混的年纪，她们开车喝酒，去高档的酒店，也进过破烂的屋檐，迎着艳阳跑去贫民区教训不长眼的小混混，操持结实的尖刀在无人之处搏杀。她们抽烟，拿抢来的吉普练车，顺着落日的流苏飞驰，后来她们看见了街上带着孩子的妇人
拉普兰德往往是肆意的，少有这样认真求知的时刻，她问，“切利尼娜，你说她们是不是流氓嘴里所说的小妞啊”
那时候切利尼娜还不是沉默的德克萨斯，她说，不是，拉普兰德，不是，她们是母亲
后来拉普兰德回去挨罚的时候问起阿尔贝托，什么是母亲，阿尔贝托点起烟，半天没说一句话，等烟灭了，把女儿从这头踹到墙那头，关了两天禁闭，只允许德克萨斯家的小孩去探望。
直到最后小狼也不理解什么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