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八）(4)

然而卡尔萨斯却没有接过东西，他看都没有看那张卡，抱着胳膊继续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没那么……那么不择手段，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更好，这是为了，你的个人生命安全考虑。”
葛林斯皱起了眉头，他试探着问：“但你已经说过了，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情，你就不怕我去问他们吗？”
“你应该能猜到他们是谁，你也知道如果我都不会告诉你，那么他们开口的机率，就更低了。”
“但是这样一来对你可就没有任何好处了，你是在和我谈判，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葛林斯不解地问，“想说服我的话，现在是透露情报的最好时机。”
“确实如此，但我也已经解释过了，我得到的建议是，为了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不能向外透露具体信息。”
“安全？”葛林斯笑了起来，“你也会考虑我的生命安全吗？”
卡尔萨斯只是淡淡地说：“不，我是在考虑人类的安全。”
葛林斯愣住了，他沉默下来。

“所以呢，我能给你的东西就这些，充其量还有我的信誉，你选择怎么做？”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良久，寂静在静止不动的空气中发酵，逐渐变成另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东西。
卡尔萨斯的手心渐渐地沁出一丝丝冷汗。
就在浓重的寂静感即将压垮脆弱的平衡之际，葛林斯突然笑出声来，他一边笑一边指着卡尔萨斯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真是被现在的年轻人看扁了呀，你把自己当做了一个赌徒，所以你今晚不是想和我谈判，你什么东西也给不了我，你是来吓唬我的，借以希望从我手里空手套白狼。”
卡尔萨斯的心沉了下去。
葛林斯接着说：“但很可惜，你或许是个打仗的好手，但在我面前搞这些弯弯绕，还嫩了点儿”
然而说到这里，他看着卡尔萨斯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打断了他，话锋一转：“不过，难得有年轻人愿意配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玩儿游戏，我怎么能不配合呢？”
“你是个年轻的赌徒，但你不知道赌博也有阅历，我也是个赌徒，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在赌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肯定会非常有趣，你的赌桌，我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