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八）(2)

他踩着几盏灯光，毫不在意地穿过黑暗中若有若无的视线，那些视线打在他身上一秒钟之后就消失了，他也不回头看那些匆匆离去的视线究竟去了何处，径直走到了一扇装修低调又奢华的房门前。
卡尔萨斯轻叩房门。
房间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请进，门没锁。”
他推门，迎面便见到一个有些发福的白发老头诧异的表情。
他笑笑，走进房间轻轻带上了门，隔绝了屋外的目光。
“葛林斯先生，许久未见，虽然我也不是甚是想念。”
“嗯，彼此彼此，你这主动给我找麻烦的小子。”老头脸上的惊讶散去，又一脸恬淡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葛林斯·克拉苏，黑野氏集团负责人之一，现任空中花园资源调配处处长。
卡尔萨斯稍一鞠躬：“还是老师教的好。”
“来一杯？”葛林斯瞪着大小眼问向年轻人，手里还举着一瓶红酒。
“不了。”卡尔萨斯摆摆手，“今天喝的已经够多了，再喝就真醉了。”

“拥有良好的自我管控意识。”葛林斯夸奖。
“彼此彼此。”卡尔萨斯回敬。
葛林斯把手撑在椅子上调整了下坐姿：“那么，趁着黑野那些专门处理叛徒的家伙冲进我这一亩三分地把咱们两个都解决掉之前，说说你的目的吧。”
“黑野还有这种部门吗？”卡尔萨斯显得极为惊奇。
葛林斯摊了摊手，显得大惊小怪的。
“好吧，好吧，你看，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手里能打的牌越来越少，曾经的同事们也发现了你的无力，想要落井下石从你身上撕一块肉下来……所以，我决定来帮你一把。”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葛林斯的大小眼呆住了，喘着粗气笑了起来，：“你？帮我？这可能是我自从登上空中花园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但也只是到现在为止。”
“好吧，看在你让我今晚这么开心的份上，说说你的条件，还有你能给我的条件。”葛林斯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稍微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