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说书人（一）(2)

“滴——滴——”
“呜呜呜……”
一阵紧促的“滴滴”声，混杂着呜咽从左边传来。
“爸，对不起，我真的…… 对不起……”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大抵是怕吵着我吧，她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一个男人站在她身边，扶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满脸的心疼和遗憾。
从脑海深处传来一阵刺痛，我躺回去，闭上眼，一段本不该出现在我记忆中的画面慢慢浮现在眼前。
——啊，他们是夫妻二人……
他们在讨论此时正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对于是否继续接受治疗，男人并未表态，女人也没有明显的表态，但我却能感受到他们夫妻二人对于老人的情感。它太强烈了，我无法忽视。

不屑……
烦躁……
“爸…… 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把我拉回现实，现在的她悲痛欲绝，现场的气氛十分压抑，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准备迎接一个生命的逝去。
……
……
可笑。
看着他们的样子，再看看他们的影子，我只觉得可笑。
有的人是真的在哀悼，在为一个生命的逝去感到悲伤；有的人只是做做样子，心里其实并不以为然；有的人，表面上乍一看确实是在悲伤……可为什么影子的表情是在笑？
为什么他们心里会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