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马戏团（上）(30)

惶恐泣唳
残蜡融毁一丝笑意
血溅杀气瞬间君临城府
喉头呜咽呼嚎于是无补
内脏侵蚀戮尸蛆虫欢舞
玷污双手无法回忆痛苦
狰狞四顾
往事已入坟墓
黑土
白骨
腐肉
迷雾”
石仲仁这下被震住了。倒不是因为那人说的话，而是他说话的声音之大。
鸽子离开地面，盘旋在广场上空那片点缀着星光而黑夜仍未完全褪色的幕布里。高声说话的人拍掉粘在手中的面包屑，张开双臂向老石走来。
“早安，我亲爱的朋友。”
“……早。”
“看您行路匆忙，是要奔赴亲人身旁？”
“……不，只是有个地方想快点赶过去。”

“哦？可是银杏镇？”
“……怎么……”
“看您脚步的指向，那必定是东方。人生苦短，何不坐下谈谈？”
“……倒是可以，但你这说话的方式我接不上。”
“哦。那我稍微克制一下自己。咳咳，您用过早餐了吗？”
“随便吃了点。”
“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喝杯咖啡如何？”
“嗯……也行。”
老石心想，反正要买些吃的再走，离商店开门还有一会儿，去喝点东西也挺好。
还是那家咖啡馆，还是那熟悉的仿古风格，熟悉的玻璃桌面，熟悉的红宝石按钮，熟悉的服务生和她的笑脸。
和昨天一样，石仲仁要了杯热可可。
“哦，亲爱的服务生小姐，麻烦您给我一份鸡蛋三明治，一杯加双份牛奶和双份砂糖的咖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