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黄昏家族的团聚 序章 03(3)

“火球无迹可寻，手榴弹很容易会被抓到把柄。”雪莉评价道。
“在引起关注之前是这样没错。但同样的把戏用的次数多了，调查人员的思路和作风手段很快也跟着跳脱常理了，这点曾经让我们吃了大亏。”
格雷掐着眉心，继续之前的话题：“我灵魂的容量很大，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对仪式余烬感到困扰，后来做了研究，在其他的魔法体系里发现这些废料经过精炼之后可以变成类似于传统故事中的魔力那样的可利用的燃料……但我对的研究仍然浅薄，精炼灰烬总归是需要时间的。过度使用魔法，灵魂中就会积压大量的仪式灰烬，会对人的身体产生反作用。如果不节制地无限度使用魔法，身体会破损，显现的不再是人之法而是异界之法……会变成难以形容的东西。”
“克苏鲁神话中的不可名状之物？”罗伯特问。
“对的，差不多就是那样的感觉。”
格雷的这番讲解让罗伯特困惑不已，他依稀察觉格雷所谓的魔法可能并不是他潜意识认为的那么温和的东西——这似乎不是单纯的知识和技术，而是更加怪异离奇的事物。
中年商人抛出了自己的疑问：“难道当你经过锻炼学习，能以更快的速度精炼废料之后，魔法就会像是一口永远也取不尽的水井可以无限制地使用了吗？”

“差不多是这样，人类的灵魂就是如此珍贵之物。在未来，其他临近的世界会对我们的世界展开救援，其原因也是人类的灵魂。“
“说起来……”罗伯特假装咳嗽了两声，用一种纠结无比的语气说道：“我刚刚看到了太空人。就远远的看了一眼，没让他们发现。“
“什么傻话，太空人！？”雪莉大吃一惊，“你是说，宇航员？登月的那种？“
格雷很少见到雪莉这么吃惊的表情，他解释道：“那个是假的。“
“登月是假的吗！？不可能！”罗伯特大惊失色的脸和雪莉竟然有七分相似，“不对，我看到了太空人，难道你是说我看到的太空人是假的？”
“你看到的太空人是假的。”
“假的？”罗伯特歪着身子，重心放在拄着的天使的火焰剑上，问，“幻觉？”
“不是幻觉……”
“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商人看着格雷的脸色，如此说道。
罗伯特到周围巡视了一圈后，三人就这么原地坐了下来，此处是月球上很小的一个陨石坑，大概只有三间教室那么大。格雷咬着手指关节闭上眼睛休息，雪莉无聊地搓着地上的月尘，罗伯特把玩了一会儿火焰熄灭了的火焰剑。
商人突然发现，格雷之所以咬住自己的手指关节，不是因为什么怪癖，而是因为他的手在颤抖。即便用手捂着，咬在嘴里，他还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