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记录 （13）(2)

“谁说得好呢？”灵采耸耸肩，“等我们过去问她吧。”
清晨的阳光透过湿润的玻璃，在卢瑟的脸上照出水晶般的光彩。现在是不少学生还在睡懒觉的时候，但他已经早早起来，一面吹着口哨，一面做着清洁工作了。老实说，卢瑟没有那么勤快，或者说就算他习惯早起，也不会把时间花在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上面。至于他为什么会一早起来擦拭宿舍楼的落地窗，不过是被人逼迫——
“哎呀呀，卢瑟同学又在为公共卫生体系做贡献啦~”
宿管阿姨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不过卢瑟也懒得看她一眼。一开始，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学生，都对这位个头堪比孩童，眼睛还被纱布包裹的‘阿姨’充满了好奇，但时间久了也就这样。现在，卢瑟自认除了没弄明白她是怎么透过纱布看到东西之外，已经对她几乎无所不知了。
“怎么都不说话呢？阿姨也想多了解一下年轻人的嘛，不然容易老的啦~”
“干完这两个月你就要走了，梦蝶小姐。”卢瑟停止了吹口哨，但依旧没有转过去看她，“一旦学宫要开始正式运作，你就必须和我们这些年轻人分开。为保证学生们受教育的公平性，这里是不允许任何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类留下的，而你早年在欧洲留学过。”

“诶？阿姨我被卢瑟同学关注了！好开心！”
“……真想跟您的丈夫聊聊。”卢瑟吐槽道。梦蝶小姐已婚的消息也不是秘密，不少同学知道这点的时候还显得相当失望（男女都有），并且非常好奇那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行。
“嘿嘿，说到他嘛……哦，不对，我是要跟卢瑟同学聊聊的。”梦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拍了一下手说，“卢瑟同学，为什么你总是在查寝的时候不在呢？”
“为了了解宿舍楼的查寝制度体系，”说着，他挥了挥手里的抹布，“同时也为了给宿舍的卫生保洁工作出一份力。”
“让你来进行保洁工作，明明是想着让你改过来着。而且，就算是为了这个，也不至于自己在公园扎营，还在寝室里面留个人工智能充数啊——还是个女孩子，差点都吓到我了。”梦蝶不满地嘟起嘴，“至少也用个男性外表的人工智能嘛。”
“明白，下回我就这么搞，问起来就说是您的建议。”
“诶？”
“开个玩笑。”卢瑟对梦蝶实在没什么兴趣，但为了打发掉打扫卫生的这段时间，还是跟她开开玩笑好了。
“真是的……还有，”梦蝶接着说，“之前几次也就算啦，但你最近还是经常查寝不在，学宫方面都用监控系统找过你好几次啦，你就没有一点占用公共资源的愧疚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