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IF：红与黑的未来(13)

“不要把艾莲娜扯进来！”理事长低下头，他的声音在震颤，似是苦苦哀求一般。只有他们的女儿不该被牵扯进这场互相厮杀的话题内。
“承认吧，你心知肚明，你若是推翻了我，就是在推翻你自己苦心打造的一切。”红公爵双膝屈于茶几抬起理事长的下巴，将二人的视线再次交汇。
“这座城市好不容易走出灭绝的边缘，你就这么把它再次推进分裂与战火中吗？”红公爵每一次的询问，实际上都只是不容置疑的把结果导向相反的结果。
“但我同样要谢谢你，我的孩子。是你让我有机会向这座奴役我，迫害我，夺走我身边的一切！还杀死了斯卡蕾特的腐烂城市复仇。”红公爵脸上浮现出了心满意足的陶醉笑容。
“所以呢？你对我的这份爱，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你那复仇浓烈恨意的廉价附属品。”理事长逃避她的目光，咬着牙侧过头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也同样是你，和为你而孕育的艾莲娜。让我在复仇后找到了生活真正的意义。”红公爵双手捧住他的脸庞细细抚摸着他每一寸的肌肤，犹如手捧易碎的稀世珍宝。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符内都饱含着深沉的爱意。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你真的会杀我吗？杀死你的，杀死艾莲娜的母亲？原来她看到关于父母恩爱的一切都是谎言，她会一辈子活在这崩溃的家庭悲剧中。”红公爵的声音变得弱气，像一个在风雨中踩着丝线，努力支撑家庭不至于倾覆的弱女子般。

“我从没有想过……要取你性命……”理事长有气无力弱弱说道。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所以能牢牢栓住一个男人的，是家庭。那孩子，就是我亲手套在你身上的枷锁。而你，欣然接受了这份驯化。”红公爵抚摸着他的秀发，用温情脉脉的语气发出那有些病态般的言论。
“你接受了家庭赋予你的使命，你接受了父亲的身份和职责。”红公爵继续说着，仿佛沉浸在这将二人拖得越来越深的漩涡。
“我爱你，深深的爱着你。爱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留在身边。这份爱最后甚至战胜了我复仇的恨意。让我成为一名妻子和母亲。”红公爵痴恋的说道，眼中迸发着希望般的光芒。
“知道吗，当我在床榻上亲手把稚嫩初生的艾莲娜递给你时，你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热泪盈眶和泣不成声，你知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吗？”她猩红的双眼倒映着理事长的身影，理事长的眼眸中亦是如此。
“是幸福与快乐。那甜蜜的泪水甚至浸透了你的内心。”又如同她此时此刻的声音与身影，倒映进理事长的整片脑海。
“你再也没有恨了，你恨不起来了。眼下的幸福让你将一切过去的恨意抛之脑后。”那是红公爵做出的选择，也是理事长最终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