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IF：红与黑的未来(12)

“还有格蕾特和芙蕾妲，她们母女现在生活的非常幸福。”
随着红公爵的每一次落步逐渐靠近他，一段受过理事长恩惠的往事再次浮现。
“我可以一直说下去，你作为英雄拯救了所有人！给了所有人幸福的结局！”当二人仅间隔一张小小的茶几时，红公爵停下了脚步，从眼神中释放了最炙热的光芒，连带她的语气也开始剧烈起伏。
“但你要怎么让追随你的人，放弃你来之不易为他们争取的安稳生活？”红公爵疑惑的向理事长发问。
“而你，你知道你颁布那条DOLLS和人类平等的法案是依靠谁的力量吗？”红公爵俯下身贴近他与理事长的距离，那危险的猩红双眼已经盯上了无处可逃，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猎物。
“是我。”红公爵轻吐出两个字，用手指戳在自己的胸前。
“够了！”理事长低吼着，与红公爵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现在的他浑身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淌而下。她轻轻吐出的二字却如巨山般重重压在理事长的心头。
是啊。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她帮助，她给予的。那些我的抱负，我的理想，一旦受到什么挫折，也都是她在幕后为我铺平道路，而我最后却坐享其成。

我是傀儡？亦或不是傀儡？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我只是倔强的在否认什么……
“你给了他们生活的希望。你让所有人拥有了告别过往的新生。”红公爵富含感情的声音再次钻入理事长的大脑最深处。
“但是！是我！在背后支持你！为你扫平一切障碍！从你接受我馈赠的那一刻起，从你当初选择接受成为维修会的理事长开始，我们就此融为一体！”将手中的酒杯放在理事长的那杯旁边，红公爵骤然升高的声音被她凌厉的眼神裹挟如狂风暴雨般向他袭来，直击他早已脆弱不堪的心防。
“你要怎么反抗自己身躯的一部分？”
“你怎么会傻到，去反抗用我来搭建起的一切？”
“傻孩子，你活在我的框架内，却妄想从内部打破它？”红公爵死死盯着理事长，不让他的眼睛逃离出自己的视线，一连串追问不等他反应就将他逼入死角。
“所以，你到底要反对些什么呢？DOLLS和人类的地位应该是不平等的？终结学联内战统一城市的不是你这个英雄？”红公爵刮起的凄厉风暴停息了，平静的就像未曾发生一样。只是夫妻间稀松平常的问询对话。
“还是说，作为DOLLS和人类爱情结晶的奇迹产物，那孩子其实是……神明的恩赐？”红公爵的身体越过茶几，靠近理事长的耳畔，带有一丝狡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