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夜访笔者——纪念钱钟书先生诞辰一百一十周年（旧文）(3)

“……”
这次就不是添把火的问题了，这话一说出来，明显不能细想，要是在学校，怕是一炉子山芋了。要是给那些个茶叶和泥听到了，那岂不是能和我打起来。
看来这话题是不能他转移了，我也该开开口了，要不然不知道后面会讲出个什么来，那时我怕也就成灰了。
“我们学校，它……”刚一开口就又被打断了。
“别乱说啊！那不叫学校，那叫‘教育生产基地’或者‘教育公司’称呼一定要到位啊！否则到外面被人笑话了！”他说时的语气极其中恳，不带一点讽刺的味道。
他接着安静下来，怕是示意让我接着讲。
“教…先生！这个问题算了吧！”我怕还是给刚他那句句话给唬住了，这会又忘了想讲什么了。
“这样啊！那还是我和你聊吧，毕竟是我找上门来的。”他脸上又泛起了同情。
我见他这么一说，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背后又烧起来了。
“刚刚说到学校，我多说两句。现在所有人在告诉学生，要努力，要勤奋，依你们的话便是‘卷’。父母这么说，亲戚这么说，老师这么说，并且连外面的辅导机构也会振振有词地批评那些不努力的学生，告诉那些看似想学的学生‘对！你是对的！就应该努力承受孤独！’，但可笑的是，他们仅仅说你要去做，至于为什么好像学生们会明白一样。”我看出了，他的激动，虽然脸上挂满了怜悯。

“为了有更好的生活，更体面的工作，不像上一代一样。青春就应该拿来奋斗与拼搏。”我并没有想反驳他，但话就如输入法记忆一样，蹦了出来。
“那我想请问，什么才是更好的生活？上一代的生活怎么就不如我们这一代了？青春当然要拼搏，身为人类的你们这一辈子肯定要做些事情。但你去问问那些人，他们是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做这些又为了什么。”
他说到这，我突然惊恐起来，不是因为说的话，而是他那种极平静的状态，并且他仍继续说着。
“他们又仿佛是一名戏剧演员，每个人拿着出生前父母帮其选好的本子，从呱呱坠地起就背负起责任，有了自己的轨道，你若想越轨做旁事，身边每个人定会自信满满，如同一个茄子般，与你说那不是你的事情，走好自己的路。”
“可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有的人家穷就必须现实点；有的人家殷勤那么便无所谓。谁不想活出自己的样子。”这次我确定在反驳他，再往后的日子里，每当我回忆这举动，我都是沾沾自喜，像是在表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