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12)

"我做了个武断的决定，无论是否值得，无论是否应该，挡我面前的，就都杀掉好了。"
太阳刚刚碰到地平线。
男子好像是在解释："后来，我发觉身边的人越发少了，我觉得一直这样不是个办法。我去了朝廷，那也算是个去处，我可以好好过活，周围的人也可以好好活着，算是给了自己一些虚无缥缈的约束。"
" 可你还是回来了，最终。"
"我本是只打算转转，就再回去，只是被件案子绊住了。"
血红色的太阳等到光线变暗才从白色的光壳中挣脱出来，它显露出本来的颜色，这一整天它都被困在壳里。
"可，现在，已经足够了。"

"杀人吗？"
男子没有回答，他动手了。
不算太突然，他是当着男人的面动手的。
"为什么要杀我？"这话中根本没有半点的波澜，男人只是好奇问了下。"这样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又三剑，优劣已分。
"就此打住吧，你变了，但我相信一些判断力应该还是有的，不要妄图杀我。下一剑，我会杀了你。"
一剑。
胜负已分，生死已分。
第一的一剑，一瞬之间本可当即断他性命，可他没有，他给了男子些时间，但那一剑的确是致命的。
他看到男子脸上放肆的表情，和之前一样，可觉得他隐约挂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