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17——到达

飞机上寂静无声，已经入夜了。他们前面，一个母亲抱着一位小孩靠在座位上披着毯子，母子俩都睡得香甜；邻座的一个大叔戴着个眼罩，靠在座椅上，鼾声如雷；一个小男孩怀里抱着玩具靠在座椅把手上，嘴角边流下了口水。
空姐在过道间轻轻地走着。紧接着，她发现了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少年。少年用帽檐遮住眉目，手上捏着几张纸，貌似正在阅读。
“你好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空姐俯下身来轻言细语的问。
“噢——”少年猛一抬起头来看向空姐，表情略微惊讶，像是在图书馆看书但下一秒被人叫了一声似的，“啊，没什么事，谢谢。”
空姐好奇地瞟了一眼少年邻座熟睡的少女，转身走了。少女睡得娴静，身上盖着一件外套，外套下还有一条毯子。她身边放着一个蓝色发卡，应该是睡着后被摘下来的。她头靠着少年的肩膀，呼吸均匀。
少年注意到了空姐的目光所在，叹一口气，扯下自己头上的帽子盖在少女头上，顺带悄悄揉揉少女的头发。
少女睫毛抖了一下，紧接着她在睡梦中发出一声疑似不满的声音：“嗯——”
“好好睡。”少年将声音压到只有少女才听得清的音量——假设少女还醒着的话自然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