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无政府的终结 ANARCHY’S END(4)

维听到主炮手拉斐尔·比德尔（Primary Gunner Rafael Beadle）笑了起来。“也许我需要一个比这虫群更大的目标，特雷。你为什么不爬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打到你的自尊心。”
“安静，你们两个。”中尉说。“神甫。修复。我的。坦克。”
维转身并穿过垂直舱口。她爬上梯子，向底部滑下了五英尺。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无政府的终结的底层更加压抑。气氛是浓厚而腻烦的。她褪色了的绿色制服，已经被陈旧的汗水浸湿了，紧紧贴在她的身体上，骑在所有错误的地方。油脂的气味与工程先知的神圣油的烟雾混合在一起。一些防卫兵觉得这种气味令人憎恶，有些人甚至会被它呛到。但维不会。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甜美的味道。维很喜欢更下方的层级。尽管空间狭窄，但感觉她好像更接近无政府的终结的最深处。感觉好像强大的毒刃认为她值得与她一起分享内心的圣殿。

不远处，维听到了双连装重型爆弹的轰鸣声，划破了坦克内部的嘈杂声。巴纳布斯·吉（Barnabus Gee），三级炮手，在他的舷舱里，毫无疑问的在杀死泰伦的虫群。他在无政府的终结上服役的时间不长，维不确定她是否喜欢他。炮手吉是一个和新兵一样紧张，还对自己的胡子太骄傲的人。
弹壳散落在地板上，使立足点变得危险。由于雅各布死在了上面，现在由维来负责清理用完的炮弹。又一份工作添加到她不断增加的清单中的工作。又一份除了无政府的终结以外没人会感谢她的工作。她半蹲的走在通道上，无法站立，又不愿爬行，移动到坦克的最前面。粉碎者炮的装填机构已经打开了，炮弹的架子长超过三英尺，被固定在最近的墙上。附近的一个伺服头骨嵌入在外部舱壁上，闪烁着红灯。
维拍开了第一发炮弹上的握扣，它从固定壳中翻滚而出。她跪倒在地，抓住炮弹，在弹药落地之前接住它。它的重量是令人窒息的，并且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因为它将她的一根手指压在了下面的金属格栅上。她尖叫着，但无政府的终结的深度吞噬掉了她的痛苦。维诅咒着自己的愚蠢。她过于匆忙，导致没有正确的执行释放仪式，所以现在她为此付出了代价。无政府的终结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老魔鬼，她的机魂要求仪式和礼仪都必须带着适当的热情来执行。甚至连维也不能被免除这些义务。她将炮弹拖到装填机构上并将其塞进去，然后拉动杠杆将其塞入大炮的炮膛。直到这时，她才有机会查看一下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