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苏瓷】舞会(3)

瓷轻轻地将白皙的手放在苏那只戴着黑手套的大手的掌心里。
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好好看看苏。
苏看起来白了许多。大概是因为这几年天下太平，没有什么战争，他也不用常年在外面风吹日晒。他右眼上的黑色眼罩也开始发白，看得出它已经被洗了很多遍，但却从来没有换过。瓷突然萌生出一种想给他再做一条的想法。
苏也在看着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瓷不能确切说出他在想什么。“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呢？喜悦吧？疑惑？还是……怜悯吗？没道理啊……他在想其他人吗？也许是朋友吧？新的援助对象？”
想到这儿，瓷将目光从苏的眉眼上移走，看向地面。但是当她避开苏的眼神，她又不禁开始胡思乱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看着他？我吃醋了吗？不不不，怎么可能？好歹五千多岁的人了，吃什么醋啊？再说了，我们只是朋友罢了。不过是他的眼神太难解，单纯不想再去烦恼自己罢了。
苏好像看出了她的不适，便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对不起，刚刚想到了……” “没事。” 瓷赶紧接话。她好像有些害怕听到苏的答案。

“苏，我们这么久都没见面了，去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聊天吧……”瓷终于准备好了措辞，开口道。
“嗯，好啊。”
于是苏牵着瓷的手躲开众人，向楼下大厅走去。在这里，人们来来往往，谈笑声不绝于耳，有时在大厅的某一角还会突然发出一声做作地尖叫或娇笑。苏拉着瓷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花园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部分人都在舞厅里跳舞。
“法家的晚上竟然这么静，真是没想到呢！”瓷抬起头望着星空。
天空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幕布上细小的孔洞透出外面的光亮，点点光亮会聚在一起，形成了的银河。不过看得出来，远处的工业污染已经开始波及这里，银河也已经不再清晰如初。
“其他地方确实是你想象的那样污浊喧嚷，不过大概她比较喜欢在安静美丽一点的环境里开这种吵嚷的舞会吧。” 
瓷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讽和不屑，便想为法“辩护”一下：“你别这样，法其实挺好的……”
“我知道，” 苏靠在露台的栏杆上，“但毕竟不是自己人，对他们总有种莫名的愤慨。”他的目光从瓷身上移开，瞥向舞厅的大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