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午夜之主（上）(8)

在那无比灿烂的光面前，午夜之王痛苦地跪下了，颤抖的手不断抓着自己的脸，好像要把脸划出血一般。在他的潜意识深处，自从灵族到来一直被他锁在那里的黑暗正在燃烧，在逐渐消解的同时依然在伤害他。战争和混乱的景象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看到了眼前的存在未来会导致的无数战争，为了眼前的，带着舰队和大军来到诺斯特拉莫的·他而死去的恒河沙数的人，还有……
人类·帝皇的手碰触了·他的儿子的额头，然后幻象都消失了。原体的身体中充盈着一股软绵绵、暖烘烘的力量，驱散了痛苦。
“康拉德·科兹，愿你的心得平安与充实，因为朕来了，朕也将带你回家。”
然后，让在场几乎所有人震惊的是，午夜之王站起身来，与他的·父亲紧紧拥抱，他欢快的笑声中没有一丝的迷惘与痛苦，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见。
大远征“吾等乃夜晚之主人。这说的不仅仅是我们能透视最深沉黑暗的眼睛，也指的不仅仅是我们那永远不会真正见到阳光的家园世界。这说的还是我们的本性，我们在帝国中的地位。我们的任务，我们的责任就是守护熬过了银河最黑暗世纪的黄金精神。纷争时代结束了——现在是大远征的时代、帝国真理的时代、帝国和平的时代。你们每一个人，你们所有人都是一把服务于正义的利刃，既要守护、也要惩罚。我们都知道蛰伏于每个人灵魂中的黑暗，它对于帝国的理想才是最大的威胁——和它相比，群星中的恐怖都不算什么。而孩子们，通过我们的言行，我们将永远将把这个黑暗压制住。”

——节选自康拉德·科兹，与军团在泰拉第一次会面时的演讲
在诺斯特拉莫被·帝皇寻得，交那个世界交给他信任的代理人以后，康拉德·科兹——他从他的·父亲那里获得了一个真正的名字，而不是凡人给他起的称号——去到了泰拉。他在那里学习战争的艺术，并和体内有他基因的军团重聚了。在找到原体之前，第八军团被用来惩罚那些加入了帝国，却继续进行纷争时代禁忌之事的世界。在泰拉和银河各地，身怀科兹基因种子的军团战士们审判了数十个触犯帝国律法的文明。使用禁忌的基因技术和灵能仪式的暴君们，还有用合成药物激发臣民愉悦和服从的统治者们——这些，还有更多，都倒在了第八军团的闪电爪下，其中不少是·帝皇亲自命令他们去解决的。
原体得知了他的儿子们的功勋，并认为他们做得很好、值得嘉奖，但他也担心长此以往，纯粹的复仇之道会对军团的灵魂造成有害的影响。在一份记录被午夜之主虔诚地保管的演讲中，午夜之王宣布军团的使命不只在于惩罚，更在于守护，随后他将军团改名为午夜之主。人类·帝皇对于这个立意感到满意，在祝福了·他的儿子之后，又将他和他的军团派往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