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记录 （14）(9)

“不过，我们不会侵入你的大脑找信息就是了，不用表现得那么害怕啦……”
“诶？”卢瑟觉得可因这句话出现得有些唐突。
“这个……应该会有这种误解吧？”可因显得非常理所当然，像是感觉到露卡灵采库尔特早就在这么打算了，而自己只是声明一下，“要利用我的这种能力去揣摩他人思想之类的……也不是做不到，但我认为这样做不好。”
“您就是维护人类思想自由的天使！”
卢瑟毫不犹豫地赞美道，随即快速编好了说辞：“咳咳，露卡小姐是认为我当时的确用了某种方法确定几位的位置，是吗？”
“对，而且很可能是依靠定位装置完成。”露卡点点头，“如有异议，你可以要求安排一次反侦察测试，看看在无定位装置的帮助下，能否避开我们，从而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还得找个第三方见证一下我那套非定位的技术，毕竟让你们看到就能给我定罪了……”卢瑟自然地开了个小玩笑，随即又说，“总之，问题在于当天我根本没有给你，露卡·特斯拉小姐，以及那位武辛夷小姐安上定位装置。但就结果而言，二位直到傍晚才找到我们，而且当时我也很自然地主动告知你们，灵采·笛卡尔小姐身上有追踪器——二位当时可没有注意到吧？所以说，有着那种神秘技术的帮助，我本就可以绕开你们，但追踪器确实是我后面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不小心把它落在灵采那里的。”

毫无疑问，卢瑟当时用来确定灵采位置的，也就只有追踪器而已，没碰上其他两位可能纯属运气。不过，他有信心赌赢这一把。
“……你赢了。”沉默良久，露卡开口道，“你很擅长解释工作。”
“嘿嘿嘿嘿……您也很擅长审讯工作啊。”卢瑟之前已经冒出了冷汗，但这会儿却能够维持住笑脸了，“不过，我还是想多问一句，您昨天见到我的时候……怎么没问我这些？当时是在忙吗？”
“当时，我——忽略了这件事。”谈及这个问题，露卡罕见地有些回避。
“嗯？是案牍劳形，无意忽略了，还是说……”卢瑟的嘴角弯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的孩子一般。
露卡皱起了眉头，她当时倒也没想那么多。虽然按照流程，自己早该把卢瑟带回去问问清楚追踪器的事情，但当天急着带走彻莉，后面也没见过卢瑟几次，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至于昨天，自己貌似更为担心那位身份存疑的艾米小姐。不过在确认艾米小姐没有威胁之后，她的潜意识里产生了“卢瑟是个配合工作的好公民”的想法，就稀里糊涂地放了他一马。现在想想，实在是荒唐又不合规——好在现在亡羊补牢，还不算太晚。
“因为，我当时认为你值得期待。”露卡说了实话，其实她也只会说实话，“的确，我昨天应该问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