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落幕，另一个开始（改）(4)

“放心吧，这次我给你做血液鉴定。”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博士的背后响起，博士轻轻一笑，答道：“凯尔希，你来了。”
“是，这次血液鉴定比较重要，由我亲自进行，华法琳，你去休息吧。”
“好的，凯喵～额，凯尔希……”在看到凯尔希“核善”的笑容后，华法琳赶紧改口，逃之夭夭了。
“请把袖子挽起来，放松肌肉，无需紧张……这次需要的血样略多一些，请你耐心一些。”
博士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凯尔希微微颤抖着将针头轻轻地扎进了自己的胳膊——老实说他有些不习惯，不习惯凯尔希一反常态的温柔，即使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渺渺的繁星与肆意流淌的月华。
“五更钟动笙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
晚风拂来，窗外的月光像在涨潮，远方的林木都淹没在发亮的波澜里——一如两人早已波涛汹涌的心绪。

“短暂的半分钟，却漫长的像是半生。”
凯尔希起身拔去针管，简单地为博士处理了伤口，轻轻地将那管闪烁着樱桃般光泽的血样放入了分析仪。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叮——”
清脆的声音却如同宣判二人的命运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二人心上。凯尔希紧锁着眉头，心中的祈祷声几近飘然而出——然而，不是每一次虔诚的祈祷都能得到神明的回应——“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6ų/L，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10%，确认为感染者。”报告单上清晰的两行字无情地击碎了凯尔希仅存的那点希望。
“为什么……”
凯尔希抓着报告单的双手悄然攥紧，紧蹙的眉头像是冬日的上弦月。不大的诊疗室里如死一般寂静，原本宁静的月华却沾染上了凛冬般的气息。博士无奈地闭上双眼——他不敢与凯尔希那可怖到能将自己焚烧殆尽的双眼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