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同人结局——《人造人之问》01(12)

莫莫跳下了摩托挎斗，作了一个不置可否的反问：“我们昨天晚上才刚刚迫降到这里，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你们的到来——别拿看凶手的眼神看着我嘛，击落你们那艘采矿艇的人可不是我哦。我今天心情好，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胡椒挥手招呼莫莫离他的飞行艇残骸靠近一些，另一只手则把住斜挎在背后那支一臂长的大号信号枪，像是为了防止莫莫逃走。莫莫走到了残骸近前，看到在飞艇那残破的“钢铁头颅”一角，安装着一只视野能够覆盖到荒山四周各个方向的半球形飞航记录摄像头，看来这是飞行艇残骸上少数还能保持运转的机载设备之一，因为它在感应到有人靠近时自动将镜头转向了这边，并像一只独眼似的对准二人调整了一下焦距。
“这玩意儿可精着呢，附近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眼睛’。这是它昨晚拍摄下来的录像。”胡椒掏出遥控器，对准摄像头按下了几颗操纵钮，摄像头随之切换为三维投影录像仪模式，开始播放昨晚拍摄到的场景，两人马上被包围在了虚拟的三维投影画面之中，莫莫在其中看到的是一颗飞行于夜空中的光点，盯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这段投影拍摄到的，正是昨晚他们的采矿艇从活塞镇上空飞过时的影像。

“看自己被击落时的录像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吧？”胡椒饶有兴致地将投影视角放大，好让莫莫更清楚地看到录像中的采矿艇，“注意上面的那片阴影，袭击你们的东西就快要过来了！”
这是莫莫第一次清楚看到昨晚击落了自己的那个袭击者，初看上去，它像是一架下单翼构型的飞机，机身通体看不到驾驶舱部分，说明它很可能是由AI系统控制进行无人飞行的，它在比采矿艇更高的空域、沿着相反的航向朝活塞镇上空飞去，似乎在某一时刻突然探测到了从下方掠过的采矿艇，便立即调整为俯冲姿态，朝闯入探测空域的采矿艇扑过去，直到接近到百米以内时——这正是昨晚科多听到了它的飞行噪音，并误以为有鸟接近的时候——这架“飞机”猛然在飞行中倒扣了过来，机艏位置亮起两道眼睛似的红色探照灯，映亮了最前端那颗形似猛禽的机械头颅，莫莫这才看清那原来是一只巨大的机械鸟，在巡航状态时它始终是以一种鸟腹朝上、背部朝下的怪异反仰姿态进行倒飞的，整个鸟身像机舱一样负在翼梁上方，直到进入攻击状态时才重新翻转过来，并探出了折叠在腹舱中的两只机械爪，原本固定不动的主翼也转换成了像鸟一样上下扑展的仿生翼构型，这只机械猛禽从采矿艇的侧舷狠狠撞了过去，后者立即失去平衡开始下坠，“战斗鸟”不依不饶地紧跟在后追袭到了低空，似乎是想将迫降中的采矿艇彻底击毁，这时胡椒从摄影镜头边缘冲进了录像画面，追击的“战斗鸟”已经俯冲到比山峰更矮的低空了，这使得胡椒可以较轻松地从山沿向下俯射，用那支信号枪对准下方低空的战斗鸟“轰”地放了一枪，弹药在战斗鸟背部炸开后扩散开一片闪电似的脉冲电流，战斗鸟马上显现出机体失灵的模样，开始难以控制自己飞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