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同人结局——《人造人之问》02(28)

“小白白，你早就知道齿轮镇在五十年前已经消亡了对不对？”胡椒质问道，“可你却让我蒙在鼓里，还诱骗着我为了早已不存在的目标去绑架莫莫！”
“人对目标的固执可是最容易利用的！既然你什么也没问，那我就选择性地隐瞒一部分信息。”小白白的影像从高处向他倾压下来，“EI-13号发现你的飞行艇残骸时，我通过远程指令命令它读取并删除了飞行记录数据，那里面记录了飞行艇着陆前发生的事情：你的飞行艇正好在齿轮镇全体启程离去之后自动完成返航了，并因为接收不到地面塔台的降落指引而坠毁在了这座山上，而你却在保持了低能耗运行的机载休眠舱里继续沉睡了五十年。齿轮镇迅速成为一片被沙漠吞噬的无人区，直到我选中它作为机器人实验场地，并将它重新建设成现在的活塞镇。现在你居然犯傻把飞机送给了那个蠢货人造脑袋，飞不了的领航员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今天有人教会了我一些道理，人类不必变成人造人，也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做成很多事；即使没有了飞机，我也能靠自己的双脚走出这片沙漠！”胡椒低头看了看挎包里的最后一颗电磁脉冲雷，将它塞进了发热的枪膛，朝着一枪肯定解决不了的对手们迎了上去。可他终究没能得到开出这最后一枪的机会，战斗鸟们在向他发起攻击之前突然愣在了原地，一颗颗硕大的头颅纷纷仰向夜空，就像是野草在夜色下感受到了风的气息而整齐划一地摆动着，胡椒还没能理解它们这种奇怪的举动，战斗鸟纷纷嘶鸣着伸展开翅膀扑扇起来，收缩成猛禽模式一一窜入了天空，胡椒顺着它们的运动轨迹望向夜幕，这才理解了正发生在头顶的变故：“小头盔！？你回来做什么？”

那架自动驾驶的飞机，被切换回手动操纵，绕了一个大圈迂回返至活塞镇上空，小原在机舱里惊愕地对握住操纵杆的莫莫问道：“莫莫，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飞机！？”
“从昨晚到今天，是个很复杂的过程。”莫莫提心吊胆地回忆着从飞行手册和“野山楂”驾驶舱里学到的半吊子飞行技能，尝试着稳住飞机的航行状态，而探测到机体中那颗聚合电池能源辐射的战斗鸟们，已经呼啸着从各个方向聚集了过来。
“小原！抓稳了！”莫莫用尽全力，把操纵杆向后拉到了底。
小原还没有理解“抓稳了”究竟是什么意思，随即便被一股巨大的惯性狠狠压到座舱底部，感觉骨头都快断了，整架飞机被莫莫拉成了一个近乎垂直的危险爬升机动，如同一条昂首的眼镜蛇般向着月光与星星的方向急速抬起，会合到一起的战斗鸟们紧跟着扑翼爬升追咬而上，宛若沿着航迹编织成了一条连绵数百米的钢铁尾羽。
“小头盔！会过载的！”胡椒在大地上紧张地仰望着天空中的激战，“人造人能承受几个G的过载？这可没人算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