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同人结局——《人造人之问》02(12)

全息投影录像的视野渐渐扩大，莫莫发现，齿轮镇郊外的田野变成了一座巨大的临时起降场，有好多一模一样的巨大飞行艇成排地停靠在夜色之中，最近处一艘的机鼻上，画着的赫然便是红红的野山楂。大风呼呼地劲拂着衣角、野草、信号旗和其他一切轻飘的东西，仿佛要把一些原本属于镇子的东西永远地分离开来吹往远方，在寒冷的夜空之下，胡椒穿着当时还崭新的飞行服，正在与一些人告别，莫莫认出其中有出现在照片上的麦子，站在最前面的两人与胡椒面貌相似，很可能是他的爸爸妈妈。
“我会回来的！”胡椒在扰嚷的风呼之中大声说道，“我要带着很多很多的能源回来，让我们的镇子能永远生活下去！”
“要不是我没通过飞行员选拔，我真想跟你一起去！”麦子向胡椒大喊着告别，“我们立个君子协定吧！等你回来的那天，咱俩要像每年夏天去爬山时那样，相互把对方举起来十次！”
“一言为定！”胡椒伸手在麦子的巴掌上用力击了一下。
“我们齿轮镇过得很艰难，能源纷争越来越激烈，原有的能源矿脉被大集团夺走，整个镇子没有能量来源，迅速就没落下去了。”胡椒于投影录像中看到了自己寒冷的回忆，“为了拯救镇子，我们发起了‘领航员计划’，大家将镇子里存储着的最后一批能源用来驱动飞行艇，选拔了一批飞行员来担任‘领航员’，每个领航员都要独自驾驶一艘飞行艇，沿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开辟新航线，前往陌生的远方进行勘探，希望能够寻找到新的能源矿脉来挽救齿轮镇，派出的领航员越来越多，传回来的消息却越来越渺茫，等连我这样的年轻人也加入选拔时，派出的已经是第三批领航员了。”

借着录像中黯淡的光线，莫莫看到了树立在起降场一侧的巨大纪念碑，碑体正面刻印着所有领航员的容貌、姓名和机组代号，“胡椒”这个名字和“野山楂”这个电台呼号一起被刻在了最后增加的角落位置，莫莫注意到，随着派出的领航员批次不断增加，新加入的领航员也越来越年轻，首批领航员还大多是留着胡子的成熟模样，到第三批就基本上是和胡椒一样的半大小子了。
胡椒指了指照片上的伤员，介绍道：“这是麦老爹，麦子的老爸，他就是‘领航员’计划的提出者，并亲自担任了全镇的第一名领航员，同时也是唯一参加过两批领航员行动的人，镇上的男孩子都崇拜他！在第二批领航员行动中返航时，他的飞行艇因能源不足而发生迫降事故受了伤，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的左腿刚刚动完手术，我和麦子做了这艘飞行艇的模型送给他。”
这时，投影录像中一片充斥了天地的轰然巨响震颤着整个暗沉沉的寒夜，停落着的那些飞行艇，从远端开始依次地起飞升空，她们翼下的四只大型发动机一对对地在黑冰一样的夜色中燃烧成凝蓝的尾焰，从地面上望去，宛如一轮轮闪耀在夜空中的蓝色冷太阳。胡椒与他的家人和朋友一起仰望着这些轰鸣的蓝色光环依次熄灭在远空，就好像看到了遥远得望不见尽头的航线，飞行艇起飞时强劲的气流猛烈吹拂着他们的身体，就好像催促着要把胡椒从自己的家乡上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