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同人结局——《人造人之问》02(11)

胡椒一边大笑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吃冰淇淋：“抱歉，可能不合你的胃口，这就是我用板蓝板送来的井水自己冻成的，机舱里没有糖，我只好拔了门口石头缝里长出来的一种野草捣碎了调味，刚入口可能很苦，但继续吃下去的话能尝出点儿甜味来。”
莫莫尽量不去细尝味道，往嘴里猛送了几大口，并努力说服自己相信舌尖上确实感觉到了一点儿胡椒保证的甜味，他并无恶意地向胡椒打趣道：“你给我这个‘无感情’的人造人吃冰淇淋有什么意义呢？”
胡椒有些发窘，含着一大块没化的草雪回答道：“我只不过是想找个同伴分享罢了，你只管接下来、吃下去。”
莫莫伸手去接阳光洒落在自己手心的金色，然后抬起罐头刀割了自己的一撮头发递给胡椒，示意地指了指他拇指上、乃至身上其他地方的几处灼伤：“再送给你一把头发，不能给更多了。”
胡椒再次释放出纳米机器人，看着它们分解了这束头发，飘飞着融入闪亮的阳光，将被余晖照到的伤口一一愈合，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模样说道：“谢谢你，莫莫——不仅为了这束头发，也为了你所做的一切。”

在太阳的光晕之中，莫莫发现，先前在起居舱里见过的那张合影照片，从胡椒的飞行服中露出了一角——在刚才披着浸了水的棉被，冲向生死未知的大火之前，他所想到要取下来随身带着的唯一一件纪念，便是这幅挂在床头的照片。
“那是你的家人吗？”莫莫指着照片问道。
“站在我身边的是麦子，他不是我的兄弟，是邻居家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胡椒将镶着厚厚相框的合影递给了莫莫，莫莫意外地发现，那并不是一张普通的照片，他刚一触到相框上某个突起的按钮，照片竟像先前飞行艇上的摄像头一样，在身周产生了一圈全息投影录像。
录像里是一座夜色中的小镇，月光、星辰和灯火之下，隐隐可见错落的房屋、砖缝编布的街道，还有远处如拼图一样紧挨着的一垄垄田野。
“我的家乡，齿轮镇。那是个被田野和树林围绕的地方，比这干巴巴的活塞镇可要漂亮多了。”胡椒介绍道，“镇外的农田上有一直延伸到天边的田梗，我和麦子最喜欢跟别的朋友们一起在那些田梗上跳来跳去地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