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上）(8)

“字面意思……我去！”
从刚才起我就察觉到他累到不想搭理我，但我偏不依不饶地跟他聊天。甩锅侠，好好感受一下我的痛苦吧。
“为什么？她的心智成熟了又能怎样？”
“真要说的话，猜想罢了。像是，退休的老手艺人一直身体很好，但自己的家伙什坏掉不久就会离世，这种事情挺常见的吧。可能大自然冥冥中自有它的道理。”
“呼……”他可能是实在坚持不住了，自顾自地停下，像孕妇一样双手扶腰，挺起大肚腩。
他仰头望着一路上都被他忽视了的蓝天白云，竟然露出了在我看来是大彻大悟的表情。
“我有时候会想，从我们否定了玄学和迷信的那一刻起，科学是不是就走上了绝路呢？”
嗯，有点帅。
我会把他的话告诉茜茜的，并且安排她，如果她能活到人类放弃科学投身魔法的时代，她就昭告世人，你是第一个提出这种思想的人类。
不用谢我。因为，我又开始爬山路了。
他也只能一脸不情愿地跟上来，边爬边说：“她长生不老的秘密或许就藏在她一直都不成长的心智里。而且……”

“而且？”
“那绝对不是普通五六岁孩子的心智。”
“怎么说？”
“怎么说？前前后后，我们大概研究了她120年，研究的内容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可能都承受不住，啊哈……啊哈……你觉得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经历了那些事情后还能像她那样吗？而且你感觉她像是两个世界前的孩子吗？在任何时期她都表现得像个当前时代的孩子。不是，我说……吸——呼——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反正你也就走到这里了，你自己在这好好休息吧。”
“唉呦……什么意思？”
“好大的鸟！”一直走在前面的茜茜忽然大喊。
不远处的树上，停着一只棕灰色的大鸟，有只鹅那么大。
“苦嗷——苦嗷——”它突然开始叫。
“这什么鸟，叫这么难听？”
“你没听说过吗？‘苦嗷，苦嗷，娘炒麻子谁知道。’不过，一般的鸟比这只小得多就是了。”
“啊？没听过！”
“不积跬步可不行，别老盯着那些有翻译都没人愿意看的古书，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民俗小故事也该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