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灭(3)

“......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但他那样太奇怪了。虽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原因，他的病也许是这一切的根源，但我.....也许我要好好想想......”
其他的几篇都很普通，盖伦翻阅了一遍，最后又翻回了这一篇。他很快对这段文字的意思有了一个猜想，他也知道李行一的病，把他接回来的画面历历在目回想起林端仪和刘锦幕的话，他已经基本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冷辉拒绝了李行一，后来她知道了李行一的病之后还在犹豫，并且对李行一之前的某些举动的原因有了了解。为了更进一步推进自己的想法，他走到了李行一的座位上。

他意外的发现了几张与冷辉那里相似的稿纸，但笔迹明显不同。盖伦把它们全都铺开，发现每一张上面都有几个式子被他别标注了出来，而这些标出来的式子都能在冷辉那里找到一样的。而其他部分则更像是把冷辉的那些从一整张纸上摘下来的一个式子还原回整张纸的过程，中间的公式比冷辉的详细很多，却也繁琐很多，同样几张纸，冷辉几乎已经完成了基础体系的构建，而李行一这边却才刚刚开头。盖伦忽然明白了李行一在做的事，这看起来像是......模仿，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李行一的行为，想到冷辉的手稿，他将李行一的折叠稿纸也放进了仪器。
等待解析时，他又看向李行一的抽屉，却发现除了刚拿出来的手稿，抽屉里什么也没有。又看了一遍冷辉的日记，看来目前他们的关系......只差两人之间的一次交流，盖伦这样想到。点开李行一的手稿解析出的内容，看到的却出乎他意料。开头是一首古代的词，词牌是《满江红》，最后一句正是之前玉佩上的那句话。但词的内容却与盖伦的猜测背道而驰。字里行间他只看出一种情感：放弃。后面的话同样充斥着这种情绪：“如果一直追求的都是没有意义的，那追求本身又是否有意义？我们都不愿承认他的行为，但明明已经这样了，再去在乎一个不在乎他的人是否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