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鲜血天使（p2）(5)

此刻，就在防线濒临崩溃，希望彻底死去时，第三和第八军团来了。午夜之主像复仇天使一般杀向堕落的鲜血天使们，从背后突袭还在冲向帝国皇宫的第九军团。在友军支援赶到的激励下，四位最伟大的荷鲁斯之子，传奇性的影月议会，一起攻向了杀死父亲和主公的存在。他们合力撕裂了圣吉列斯的胸膛，扯出他漆黑的心脏，把他的残躯彻底扬了，把他的精华放逐到灵魂之海中。在他们能夺回父亲的尸体之前，其他叛乱军团的阿斯塔特纷纷涌上来，想要在影月议会还没从方才的大战中恢复过来时，得到斩杀其中一人的殊荣。
在圣吉列斯被摧毁、放逐之后，鲜血天使们也废了，他们通过与原体的连结感受到了那股超越死亡的痛苦。第九军团失去了战斗力，忠诚派也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在几个小时中就杀死了上万名投往色孽的叛徒 。基里曼死时，鲜血天使们是跑得最快的军团之一，有部分混沌星际战士认为他们在大背叛者死前就已经在逃命了。不论如何，等到叛乱军团们开始撤退时，泰拉已经是一片冒烟的焦土，充斥着鲜血的气味和死者的哀嚎。忠诚军团战士们在巡视这幅景象时，泰拉围城的结局显然不像是胜利。对于荷鲁斯之子们来说，鲜血天使军团在逃命前还偷走了荷鲁斯的尸体，更是加重了这样的感觉。

鲜血回响（The Echoes of Blood）在泰拉围城过去一万年后，第九军团给王座世界带来的痛苦依然没有结束。尽管帝国最为强大的灵能者们和最虔诚的祭司们反复进行驱魔，泰拉的人民还是会梦到吸血鬼的降临。大多数人醒来时会把梦忘得一干二净，神皇至近的存在感足以保护他们的灵魂不受黑暗的侵袭。但有些人会记住他们的噩梦，然后慢慢被恐怖的幻象逼疯，最终成为被色孽掏空的无魂干尸。
警戒修会（Ordo Vigilus）有数百位审判官永久性地部署在泰拉，寻找这些不幸的灵魂，然后把他们带离泰拉再处决 （根据既是宗教禁忌又是玄学审慎的原因，在泰拉土地上让人流血是万万不可的）。哪怕是那些没有被噩梦掏空的奇人，他们也会本能地不相信所有军团战士，因为鲜血天使的形象在他们的记忆中尽管模糊了，披甲巨人们对自己的祖先所犯下的暴行于他们来说却是记忆犹新。
鲜血回响在圣吉列斯杀死荷鲁斯的地方尤其强烈。帝国在那一处地点上，建起了一座敬拜神皇的大教堂，里面放满了纪念第一位战帅的文物，而感念荷鲁斯的祷告一万年来也从未间断。尽管如此，任何足够敏感的灵魂都能够感受到教堂地板下方的黑暗。朝圣者们认为荷鲁斯的英魂依然在守护帝国，国教也支持这种信念——在有必要解释到这一步的时候，他们会对信徒说圣吉列斯忌惮荷鲁斯的灵魂，因此才深居恐惧之眼，一万年后都不出来。据审判庭所知，这很可能是真的，而随着第四十一千年濒临终末、鲜血回响愈发洪亮时，哪怕是最脚踏实地的逻辑学家，也都在向第一原体祈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