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鲜血天使（p2）(4)

他背弃了真实，并接纳了谎言。
天使发出了最后一声尖叫，然后恶魔的獠牙刺穿了他兄弟的喉咙。鲜血流入恶魔的喉咙，散发出浓厚却甘甜的腥味，满载一个更好的明天尚未言说的希望, 而那全部潜在的可能，都在一瞬间被毁掉了。未来的荣耀在荷鲁斯·卢波卡尔被曾经是他兄弟的怪物吸干血时，被彻底毁灭了。圣吉列斯的脑中出现了一幕幕画面，他在心中看到了他兄弟一生的走马灯。多么高贵、多么骄傲。最重要的是……多么心怀爱意。在一切变成这副样子之前，荷鲁斯是多么地爱他啊。
恶魔感受到翅膀的变化，又发出了尖叫。白色的羽毛开始变得紫红，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本质被扭曲，他从兄弟偷走的生命力在他体内扩散，赋予他力量。他能够感觉到周围无尽凡人的灵魂，他的儿子们为了暂缓那永不停息的渴望，愿意把他们全部杀光。他们的灵魂被直接抽出他们的身体，成为了恶魔继续变化的燃料。他已经——以原体的标准来说——不再是凡人了。他现在既更多，却也更少。他化作了一种存在的原则，植根于思想而非物质的怪物。

他的感官逐渐模糊，而他过去仅仅是瞥见的位面，突然完全展现在他眼前。在那一个辉煌无比的瞬间，他像神一般全知，那幅景象既让他雀跃不已，又让他深陷恐惧、如堕冰窟……
然后一个帷幕掩盖了他的心灵，这是黑暗王子对诺言的信守。真相从他的眼中消失了，而他曾经死死抓住的谎言现在像裹尸布一样紧紧包覆他。疯狂降临了，至于圣吉列斯，他则再也不会恢复清明。
荷鲁斯的死差点使得他的军团士气崩溃。上万名军团战士因为愤怒、悲伤、或是拒绝认清现实尖叫，而第十六军团的一连长阿巴顿更是下达了夺回父亲的尸体，摧毁杀死他的怪物的死亡冲锋令。但是，他被影月议会的其他兄弟和佩图拉柏不动不摇的军令拉住了。尽管仇恨的怒火在他们的心中熊熊燃烧，荷鲁斯之子们并没有抛弃防线。然而，他们的军心却还是不稳定，原体的死使得第十六军团战士们的心中出现了怀疑和恐惧。圣吉列斯还留在第一线，一边疯狂地大笑，一边温柔地抱着兄弟的尸体，在忠诚派星际战士靠近的时候才会突然伸手击杀。更糟的是，鲜血天使们感受到了原体的升魔，他们乱糟糟地冲向了帝国皇宫，急于品尝表亲的鲜血，稍微感受一下圣吉列斯享受到的绝妙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