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吞世之勇（上）(21)

“你的父亲会被击败的，”安格朗宣布道。他不敢对自己周遭一切的疯狂作出任何发言，他担心自己如果承认了这一切，疯狂就有可能会在自己的心中扎根。“他寡不敌众。他会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马吕斯又笑了——那让安格朗起鸡皮疙瘩的，疯狂的笑。
“大人们，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准备了几十年。再好好看看吧！”
然后，两位错愕的原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该支援前忠诚三个军团的部队，转而向过去的盟友开火。在明白过来基里曼的背叛是多么影响深远之后，安格朗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了。他因为太过于震惊而动弹不得时，洛嘉怒吼一声后，冲向了马吕斯，决意要至少让这个叛徒付出代价。但他没能跑到他的对手面前：马吕斯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能量，洛嘉直接飞了出去，被嵌在离地十公尺高的墙壁中。
“时机已到，”马吕斯开口时，既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又发出了另一个东西的声音。“最大的背叛已经导致帝国血流漂橹。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伪帝的梦想已经化为灰烬。这个事实将被书写在永世神选之王国的天空中。所有人都将感受到混沌的力量！”

叛徒将最后几个生生吼了出来，然后内室的穹顶炸开了。安格朗不加思考地举起手臂来保护自己，但让他惊讶的是，屋顶的碎片好像被什么超自然力量拖住了，飘在空中。他能够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智库痛苦的呐喊。当他重新看向英杰时，他发现马吕斯的血肉正在膨胀，仿佛有什么东西试图……
随着最后一声得意洋洋的呐喊，马吕斯炸开了，肉花四溅，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灵能冲击波将所有阿斯塔特击倒在地，但安格朗纹丝不动。英杰原本所在之处，一头猩红皮肤，爪牙狰狞的怪物出现了。它的眼中含着整个宇宙中的恶意，它对安格朗投去的目光中，含有足以让宇宙燃烧的仇恨。
“萨姆斯 ，”随着众人头顶的天空逐渐变成血红，怪物开口道，“萨姆斯在这里。”
通过一场亵渎的仪式，盖奇不仅仅是在考斯释放了亚空间的力量——五百世界全部都被波及了。尽管忠诚派那时并不知情，但是奥特拉玛五百世界中的每一个混沌教派都与英杰在同步行动，当马吕斯将自己的血肉献给毁灭诸神同一个瞬间，他们也献上了数以百万计的活祭品。更糟的是，在远离奥特拉玛的伊斯特万五号上发生的屠杀，使得亚空间陷入了混乱。康拉德·科兹战死，死亡守卫和千变神蛇军团几近全灭，以及四个原本以为是忠诚派的军团倒戈投敌：这一切使得黑暗诸神的力量膨胀了起来，而基里曼则引导大屠杀产生的力量，将奥特拉玛变成了人间地狱，试图用一记重击让两个军团失去战斗力。现实与非物质界之间的帷幕被撕裂了，一个大得难以置信的亚空间风暴吞没了奥特拉玛全境。日后，这一个亚空间异象将会被称为毁灭风暴，它是现实之结构上的一处伤疤，向着宇宙喷吐疯狂与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