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吞世之勇（上）(18)

为了避免突发状况再次狠狠踢自己的屁股，并铲除叛乱的源头，荷鲁斯对他的两个兄弟洛嘉·奥勒良，金言使者的原体和安格朗，吞世之勇的原体，发出了一则消息。战帅命令他的两位兄弟集结两个军团的全部力量，然后航向奥特拉玛，保证五百世界继续服从帝国的统治。有不少人可能觉得，不论奥特拉玛的战备是如何丰富，派遣一个军团就足够将其夷为平地了。情报显示，基里曼和他手下的精锐都位于伊斯特万星系，而虽然极限战士的数量在阿斯塔特军团中数一数二，原体亲临战场的优势不是任何数量、火力差距能够弥补的。
但荷鲁斯有他自己的担忧：他已经是一位启明者 了，知道这场叛乱背后是混沌作祟，这使得他很难放下心，只派一位兄弟前往五百世界——他为兄弟们的灵魂感到担忧。洛嘉和安格朗都有各自的长处、都重视忠诚与荣誉，但他们各有缺陷和弱点，被宿敌刃 刺伤过的荷鲁斯知道，毁灭之力一定会利用这些缺陷和弱点对他的兄弟发起攻击。但要是让他们一同前往，两个原体正好能互相弥补各自的缺陷——他们的军团相性也很好。进一步说，基里曼显然已经策划叛乱很久了。倘若接下来发现他的军团瞒报人数，荷鲁斯也不会觉得奇怪。

两个军团的舰队在奥特拉玛的边界汇合了。在大远征的历史中，如此大规模的部队也是相当罕见的，不过正在前往伊斯特万的七个军团规模则更大。数以万计的阿斯塔特和他们的各路辅助军——帝国师团、护教军大队、泰坦军团等等——全部聚集了起来，他们的内心中因为得知背叛的消息而充满正义的愤怒。
洛嘉和安格朗在如何对待奥特拉玛的数兆人口上首次出现了分歧。因为基里曼的背叛而勃然大怒的洛嘉觉得他们应该烧出一条血路，直取马库拉格，惩罚奥特拉玛的人民。安格朗则拒绝和他的兄弟一样，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和洛嘉商议许久，终于成功地说服他不要摧毁沿路上的每一个世界。他们并不知道奥特拉玛的普通百姓是不是基里曼的共犯——如果是，他们这么多人要保守这么久的秘密也显得很不可思议——但他们不会怀抱虚假的希望。五百世界境内的一切军事力量都该被默认为敌对势力，但他们不能让自己对基里曼的愤怒将他们扭曲为自己一直以来对抗的暴君。
安格朗立论说，基里曼背叛了大远征的理想，原体之中洛嘉最为珍视的理想。如果他们在对抗叛徒的过程中抛弃了这些理想，和叛军对抗还有任何意义吗？洛嘉不情愿地接受了他兄弟的论点，他的愤怒也在安格朗的智慧与指点之下得到了控制。有关两位原体之间争论的记录暗示，洛嘉同意的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感觉到表面上十分平静的安格朗，比乌利森 还要愤怒，但是安格朗将对叛徒基里曼的愤怒更加严密地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