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WBY重置版，Penny前传故事：无血无心(4)

“后来呢？”
“后来他把自己的房子点了，自己，老婆和孩子都死在了里面。”
“那你呢？”
“我回去重新上了个漆，实验室找铁木报销的，没花钱。”
“酷。”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说不定会摔成碎片，也说不定会砸到人。”
“就算砸不到人，砸到什么花花草草也不是很好。”
“而且就算我碎成了废铁和零件，我的全部数据就在实验室里，他们随时可以再造一个我出来，所以这除了浪费纳税人的钱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的同事每天上下班两点一线，只会板着一张脸。我公寓的门房只会开门关门，从来不说一句话。大街上的流浪汉神志不清，只会向你讨钱和闷头睡觉——现在，一个机器人在跟我讲死亡。”
“很讽刺？”

“你比很多人更像是人。”
“像人并不是一句赞美的话。”
“这话倒是没错。”
我深以为然。
“好几年前，或许是更久之前，我被造出来的那个时候。我一度以为我就是一个人。”
“我以为我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制造者，其他的研究者和工匠，他们都和我一样，在漆染的皮肤下，是银色的金属和各色的管线、芯片。”
“结果不是。”
“就像是在深海，在沙丁鱼之中多了一只章鱼。”
“章鱼是捕食者。”
“是的，它是。”
她看着我，“所以一切都变了。”
“我恐惧人群，因为我不是其中一员。我不会去学校，我不敢正眼去瞧那些人，我穿着长袖，生怕把我的一点点皮肤露出来。”
“我不敢展现出我的不正常，我不敢抬头看着他们的脸，因为我是他们所创造出来的，因为我是和彩电、冰箱一样的东西，一种随时会被替换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