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良缘【奶攻强受 墨染一生】he 先婚后爱 第十二章(7)

一时间审讯室内竟是安静些许。墨染见几位锦衣卫大人都无言，这才斟酌开口：“大人，下官有话要问。”监察使那双深邃的桃花目微微一挑，向屏风外看去：“说。”
墨染道谢后，这才看向陈喜：“你刚才说荣贵的徒弟有嫌疑，嫌疑在何处？”陈喜刚被打得昏昏沉沉，又接连被审问，早就心乱如麻，待得墨染此刻询问他，他才发现眼前这位鸦青公服的大人似乎是个郎君。但男子同他也没甚关系了。
陈喜咳嗽一声，这才嘟囔道：“御用监是不是人人都说荣贵对冯栓子最好？做什么都带着他，亲自教他手艺，甚至上面发下来的赏赐他都要分给栓子一半。”他不需要回答，自顾自道：“但大人们可否想过，这是为何？荣贵是什么德行，想必你们已经询问清楚，他为了维持自己第一的大家位置，平日里没少坑害其他匠人，我是被他害得最惨的那个”
“这种人，哪里有良心。”陈喜声音冷淡下来，语气里满满都是怨恨。若非布置荣贵死亡现场，并且费时费力把他送至塔顶需要不少时间，陈喜当时还在夷陵巷无法作案，否则行为有异的他会是最后一个被审问的。

墨染声音清冷，语气却很平和：“你还未回答本官的话。”陈喜微微一顿，这才哈哈一笑，道：“大人，你还没听懂吗？荣贵无利不起早，若是冯栓子对他无用，他又如何会做什么都带着他？他啊，根本不是在带徒弟，他是让冯栓子替他做了所有的工，然后再以自己的名义去领赏。”
“而且我还曾听到，他威胁冯栓子，若是冯栓子不替他做活，那么他立即就要告发冯栓子是军户逃逸，让他在御用监也待不下去。”听到这话，无论是监察使还是墨染，两人皆是眼睛一亮。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句疑问：“竟有此事？”
两人一口同声，墨染下意识扭头往屏风瞧去，无奈屏风影影重重，遮挡了这位年轻监察使的面容，只能让人看到他高大的身姿。即便坐着，即便瞧着慵懒而闲适，也似高山一般巍峨，雷霆万钧。
墨染什么都未瞧见，便迅速错开眼，目光再度落在陈喜身上。这个小小的御用监，不过几十位匠人，即便加上掌印和几位随管太监，统共也到不了百人。
可就这么点人，却每个人都有另一张面孔，也都勾心斗角，让人不寒而栗。匠籍虽是贱籍，但好歹不用远赴战场，军籍在平时倒是还好，一但战时，立即就要被征召上战场。有的人，宁愿做太平奴，也不愿刀口舔血，博得军功封荫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