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秘封同人）蒸汽、齿轮、境界线（二）泣血之人所欲为何（下）(9)

“我希望，赫恩小姐为我提供一些……对出血瘟传染源研究的资料。”
“只有这些？为什么呢？”
“光是研究出治疗药物还远远不够，医药公司迟早把它毁掉，如果不找出传染的根源，做什么都是白费，我需要一些论文研究的结果，拜托您传达给赫恩小姐，我听说她和许多学术界的人物都有来往。”
“这不是什么难事，我会告诉她的。”
“万分感谢！”
诊所的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莲子打开了门，一个男人慌忙地冲了进来，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小男孩，血色的汗珠从毛孔里涌出，蜂窝般的血痂几乎包裹住了手臂，但仍然无法阻止渗出的血液。
“医生，我的孩子快不行了！您一定要救救他！”
男人歇斯底里地恳求着，在他的眼中，安德森医生就是唯一可以拯救他的孩子的人，把所有希望押注到一个人身上是不明智的，希望破灭后的绝望往往更加危险。
“结痂了……传染的可能性不大，快把他放到手术台上！”
医生快步走到手术台前，把油布一把揭开，男人把孩子放到冰凉的手术台上，忧心忡忡地看着医生，安德森医生换了个注射器，对着男孩的手臂扎了下去，医生的眼神又恢复到了目光如炬的状态，凌厉的目光让莲子无法把现在的安德森医生和感染出血瘟后衰弱的老人联系到一起，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安德森医生，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从来没有非黑即白的人物，再坚强的战士也会有软肋，向来如此。

男孩的呼吸稳定了下来，医生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了一下体温，就在医生把手伸回来的时候，男孩毫无征兆地从昏迷中苏醒，猛地咬住了医生的手指。
好在安德森医生的手指很快就从男孩的口中挣脱出来，一道深红的伤口刻在了安德森医生的指头上，男孩再次昏迷了过去，安德森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指上的伤口，自言自语着什么：
“意识模糊……太明显了……有人在背后……肯定是……”
“您没事吧！这……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男人有些欲哭无泪，平凡且艰辛的生活使他在面对超出日常的事件时手足无措。
“没什么，是你看错了。”
医生展开了手掌，那道伤口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莲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为旁观者的她，对这一切本该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您的孩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给您开点药回去吃吧，这几天要是不发热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那……要花多少钱……”
男人局促地看着医生，朴素的穿着揭露了男人囊中羞涩的事实，没有人愿意主动承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