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30（ABO/双重人格）(2)

眼眶酸涩，他眨一眨眼睛，滚烫的泪水就落下来，沿着颧骨沾到杜城颈侧。杜城轻轻拍他的背，低声说：“没关系……我知道。”
我知道那是怎样的后悔与自责，我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与难过。
沈翊带杜城去了许意多的家，那个他度过了大部分童年与少年时光的地方。他和杜城说自己还是个在街头涂鸦的小孩时和老师相遇的事，说门口花盆底总放着留给他的备用钥匙，说师母做得一手好菜只可惜早早罹患了阿尔兹海默症，说七年前自己决定烧掉所有画时与老师的争执，说着说着便沉默下去。
他并不后悔放弃成为世俗意义上的艺术家，那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想起了停尸间里许意多已全白的头发，惊觉时间的残酷。
室内的画架上还摆着一副画，画面左下角画了一片竖立的羽毛作为签名，他一看见就愣住了。这时有人开门进来，他的师姐也来了，她看见了那副画，提出举办一场许意多的画展——和他沈翊联名的画展。
现实从来都有其不堪的一面。

当晚杜城送他回家，确保他好好进了门，正要转身离去，被他抓住了胳膊。杜城回头看他，只看见他压抑发红的眼眶。
不知道是谁先付诸了行动，但嘴唇相接的瞬间沈翊就紧紧抓住杜城，把他压在墙上，用无法克制的狂乱向他索求，索求安抚，索求确定，索求温柔。
“杜城，”沈翊用发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在他下巴颈侧落下一个又一个急促的吻，“可以吗？”
沈翊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听起来像是要哭了，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无力在乎，极度悲伤与几成事实的猜测令他痛苦不已，只想留住杜城，被杜城的温暖紧紧包裹。
杜城是那一味能够治愈他的良药，他无比确信。
而杜城的嘴唇开合，轻声说：“好。”
起飞起飞，29章与本章后续走 爱发电（id：斩疴）或 老福特（id：yijianzhan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