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30（ABO/双重人格）

他去了海边，认领了老师与师母的遗体，满心空白地与他们一同回到局里，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推进解剖间。
周遭的世界好像是真实的，又好像是虚假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嘴唇张合，肢体挥动。他看不清他们的脸，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通往406的路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他仿佛一抹苍白的幽灵穿行在人群中间。
“沈翊。”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他，带着他前行。他被带到杜城的办公室，门轻声关上，他陷入一个同样温暖的怀抱。杜城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环抱住他。
他安静地站立着，没有声响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手臂回抱住杜城，把脸埋进他颈窝。属于杜城的气息围绕着他，将一部分的沈翊带回了现实，顷刻间巨大的悲痛向他袭来，狠狠淹没了他。
他的恩师，在父母也不理解他的童年时代唯一愿意了解他的人，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了。如果当时他在，如果许意多来找他时他已经解决了案子，是不是就能避免这样的结局？
如果、如果、如果。似乎有那么多的时机可以挽回，偏偏他都一一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