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女骑士·其二(11)

“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可耻的骗子。”
牙齿磨蹭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哈维尔的脸被半强迫的方式拉到瑟兰眼前。他仓促地扬起眸，看见的正是对方怨毒阴沉的眼。
“把钱给我交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但哈维尔只是一言不发，毫无表情。他抬起胳膊，正要拨开瑟兰咯吱作响的手，可在那之前，右脸就被什么快而力大的一击打的偏移过去。
啪的。
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耳朵嗡嗡的，如同被塞入许多细小的蚊蝇。他感觉嘴角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流动着，因为皮肤发痒，哈维尔下意识的舔了下唇。
然而这动作却给予瑟兰以进一步的愤怒和憎恶，往深了说，甚至还有些许不知为何生出的恐惧。
「为什么？」
瑟兰猛地发力，将他带出办公桌。哈维尔后背着地，但让瑟兰无法接受的是，即使这样的动作也没能让哈维尔表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他晃动脑袋，试着起身，可事与愿违，眩晕的感觉让哈维尔有些后悔——后悔平时疏于锻炼。

「为什么？一直都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好像谁也看不起的模样？」
瑟兰喜欢哈维尔对他恐惧，对他哭泣。从很小时就喜欢这种感觉。
哈维尔学习绘画，他就挤掉他的颜料，折断他的画笔。哈维尔喜欢唱歌，他就撺掇不明真相的同龄孩子排挤他，凡是他唱到高音时便作出扭捏的姿态，嘲笑他和啼哭的女人毫无区别。哈维尔找不到朋友，所以偷偷养了只野兔。那兔子并不白，是麦色混着其他杂色，它喜欢舔哈维尔的手，哈维尔喜欢抱着它入睡，他以为这孩子会成为他为数不多的慰藉，但不巧，在被瑟兰发现的第二天，烤熟的兔腿就被摆在了他的餐桌上。
瑟兰看着他痛苦、难过、悲伤又绝望的脸，看着他对着兔子麦田一样被剥下来的皮毛一边干呕一边啜泣时，他就得到了满足。
「再露出那样的表情给我看看啊，哈维尔。」
像是迫切的寻求着世间最能伤人的方法一样，像是为了拷问某人而急躁的行动一样，瑟兰的拳头短暂静止，目光开始在办公室中到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