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一 记忆六：萧墙有变 乱兵逼城(2)

“果然，尔等宵小之徒还是来了。”向延嗣忍着剧痛，嗫嚅着吐出字句。
“论宵小之徒，恐怕我还是不及你的。”郑戥拔出匕首，丢在地上，“郭崇韬将军，还有王衍……他们遭到诛杀和你，或许不止你一人有关系吧。”
“我们只是利用了李存勖内心浮现的小小想法而已。因为他付诸了想法，所以我们付诸了行动。我们只是推波助澜罢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点一点地把他化作我们的傀儡。”
“利用昏君只能招致毁灭。无法治理天下的人最终只会失去天下。”
“但要实现长远的目标总要有阵痛不是吗？”向延嗣反驳道，“明智的人是少数的，愚蠢才是常态，总该有人独掌大权，只有这样才能建立持久的秩序。”
“但不该是你们。”郑戥松开了自己的手。
“至少不是我，但还有其他人。我们总要建立起由我们控制的秩序的。”向延嗣失去支撑的身体向前缓缓倒下。
“那只能愿你死后能找到自己的安宁。”郑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四周的三角碎片又聚拢，还原成了漕运码头繁忙的景象。

向延嗣倒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断了气。
郑戥跳上停在码头附近的一辆马车。马车车厢里等着他的是一个神色凝重的男子。
男子身穿黑色交领长袍，正襟危坐，似是一直等着郑戥来。
“向延嗣……死否？”郑戥刚坐下，那男子便开口问道。
“向延嗣已死，还请指挥使放心。”郑戥回答道。
被呼作“指挥使”的男子点了点头：“好。我听闻李存勖不日准备御驾亲征，前往汜水关同李继岌会合，准备平定李嗣源叛乱，先生意下……如何？”
“事到如今，李存勖已是鬼迷心窍，不明事理，唯有一死还可救天下于大乱。”郑戥转达了夫子的意思。
“正合我意。不如先生即日移步我府上，略作计议。”男子点头附和，“车夫，打道回府！”
公元926年
后唐同光四年四月初一
中国 后唐 洛阳
本段记忆根据所读取目标基因记忆以及数据库现有其他有关记忆片段结合推定产生，准确性：83.94%
请注意，记忆中所有使用的语言会通过Helix的元同步系统根据用户的设定语言进行翻译模拟，可能会出现使用原语言或是用语不符合时代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