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号计划》第三章(3)

“不过，我想，上将你一定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放着好处不管不顾的。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良久，凇落，伸手将自己拉回桌前，率先打破沉默。“这是一个双赢的买卖，只要你一口答应，我不仅可以保证你不会上绞刑架，还可以为你在联邦境内物色一套和这里一样，不必这里还要豪华的庄园，让你下辈子都不愁吃穿，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上将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假若我这么做的话，我可就成了邦联的叛徒了啊！到时候，可不单单只是改造兽会造反，就连邦联的民众也……”
谜渊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好歹还有点良心。
“邦联？笑话！凇落猛地一拍桌子，站起，微微前倾上半身。”过不了几周，邦联就成过去式了。醒醒吧，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你的上司们都将被送上绞刑架。到那时，整个星球就只剩一个国家，又有谁会在乎你曾背叛了邦联？别做梦了，除了我，没人能救你！”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上将肥胖的面庞早已被涔涔的汗珠浸透。“我同意在战争结束后销毁一切邦联制造的改造兽。”
什么？谜渊的毛发又一次炸成一团球，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恨不得立马一跃而下，把眼前这个没骨气的肉球撕得粉碎，他的骨爪深深嵌入金属制的通风管道中。他想象着，他正把它们插进上将的喉咙。

盛怒过后，接踵而至，涌上谜渊心头的，是恐惧——他怎么办，霜影怎么办？它们脑中可是被植入了自毁装置的，但凡上将按一按电钮，它们的大脑便会顷刻间坏死，五脏大出血而亡。这样一来，他在战争结束后就能够自由自在生活的梦想也化为了泡影。难道他们生命的句号将要就此确定了吗？
“好，很好。”虽看不见凇落的正颜，但谜渊不需细想，也能猜出他此时轻蔑而又得意的表情。“签个字，画个押，这交易就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