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装不进口袋的月光(2)
多年之后,江宁再次遇到林晏殊是在急诊,和多年之前的预期有所不同。因为车祸而被紧急送过来的林晏殊“惨不忍睹“”,以至于江宁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人。当时,林晏殊躺在病床之上,脸上也有血,黑色额前碎发和血混在一起,额头上的擦伤一直延伸到眉骨。他身上擦伤严重,浑身都是血,牛仔裤多处破损,血迹斑斑,左手伤口十分惨烈,骨茬已经裸露出来。直到她的目光看到病人的名字。江宁的呼吸停滞,心跳漏拍了。
这样的重逢,可谓“轰轰烈烈”;但江宁因为身份,胆怯了,但也利用身份之便,偷偷地关注着他担心着他。她知道他当了刑警,在办案中受伤。这样的重逢,也是“平平静静”的,因为病床上的林晏殊是在醒来,从同事口中得知江宁是这个医院的骨科医生的。当时,他只是缓缓地问了一句:“江宁是谁?”虽然平静地假装了不认识,但刚下手术的林晏殊明显的口嫌体直,为了确认是不是真的是江宁,在禁烟的安全通道口假装与她相遇,但又不敢相认。
两条平行了很久的线,终于有了交点,但此刻也仅仅只是重逢这个交点。江宁和林晏殊之间之间的重逢,平静得像是从来没有起过涟漪的湖面,连一句心平气和的好久不见都没有。直到中秋节那天,眼睛过敏的江宁去见了一个相亲对象,面对对方的不尊重和动手,她才算真正和林晏殊面对面相遇。因为这次目睹江宁相亲的过程,以及因为过敏看起来像是哭过的眼睛,林晏殊决定不再假装失忆。在确认了江宁还是孤身一人之后,他不想再错过这一次,错过这辈子的往后余生。
所以,在下一次江宁替他换药的时候,林晏殊毫无征兆、猝不及防地说出了那一句“好久不见”。
02.装不进口袋的月光
对于江宁而言,林晏殊是她的灯塔,是她灰暗青春里唯一的光。他是她的月光,可是月光是装不进口袋的。对于林晏殊而言,江宁也是他的灯塔,是他的精神支柱。她是他所有故意制造的巧合,也是他所有的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