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第三部 博士的绝望Ⅰ（听闻他的离去，史尔特尔没想自己会难过）(3)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为博士的死流泪？”
“我.....我只是......只是为妮娅失去了父亲感到难过。”史尔特尔将妮娅搂在怀里，把自己温柔地埋在女儿的头发里，少顷，她抬起头继续说：“我真不争气，我还爱他，爱那么糟糕的他。”
“你真矛盾，史尔特尔。”
“ 我真矛盾，明明被他伤害，听到他死的消息，心里依然咯噔一下，满脑子又浮现的是过去和他在一起的美好。“
“之后你打算去哪儿？”凯尔希问。
“我想带着妮娅回罗德岛。”
在殡仪馆办理完下葬手续后，史尔特尔一行三人又起身离开，乘车跟着载着博士棺椁的灵车前往维多利亚的墓地。一路上史尔特尔都没有说一句话，她沉默着望着窗外飞驰逝去的景色，目睹城市和森林一道道消失，直到一排排灰色或黑色的墓碑映入眼帘。
史尔特尔不曾想到的是，在博士下葬的地方，墨绿的草地上早已黑压压一片站着不少人，她认得他们，他们是罗德岛的干员，是史尔特尔曾经的战友们，也是博士曾经的下属。她感到惊讶，瞧了一眼身旁的凯尔希，想着这些人会来一定是凯尔希通知的。凯尔希没有否认，说：“罗德岛上很多人都需要和曾经这位优秀的指挥官做个告别，曾经。”

史尔特尔脚步局促，她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张微笑的脸还是哭丧的脸，不知道这些昔日战友对她和博士之间的事情有多少了解。直到凯尔希在她耳边悄悄说：“他们不知道你和博士婚后的那些事情。”史尔特尔才放下心来，脚步也变得轻快。他们为史尔特尔让出一条道来，道的尽头是翻土的坑，他们或者低着头，或者抹着泪，嘴里说着节哀的安慰，时不时走上前给史尔特尔一个拥抱。莫斯提马、能天使、德克萨斯、银灰、玛恩纳等等，史尔特尔觉得这样的拥抱和安慰很温暖，一股心酸浮上来，眼睛便流了泪。
队伍尽头的一旁，站着阿米娅，她的眼睛哭肿了，抽泣着说不出话来。瑕光跪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脖子一起哭，连史尔特尔都忍不住想去安慰她们，史尔特尔伸过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凄凉，这些人对博士的记忆定格在那场婚礼结束之前，她们为那时的博士哭泣，她们也为史尔特尔失去那样一位丈夫而哭泣，她们无人为史尔特尔本人哭泣，因为她们不知晓后来的事情。
史尔特尔突然觉得，凯尔希医生、自己和妮娅三人，与其他人哀悼的并不是同一位博士，那棕木棺材里裹着的其实是两个博士。分明都是悲伤，却连悲伤也不协调，史尔特尔想到这里，将手收了回来，走到了土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