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第三部 博士的绝望Ⅰ（听闻他的离去，史尔特尔没想自己会难过）(2)

妮娅站在原地，她不喜欢戴帽子，火红的长卷发兀自在微风里随着裙摆荡漾，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在薪柴堆上燃烧的、跳跃的一团火。她站得有些累了，抬头望了一眼母亲，心想她们要站在这里多久，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而不是走进去？或许母亲本就不打算走进去，因为她没有做好去新世界的打算，妮娅也没有这种打算。万一新世界的父亲和首饰盒里的父亲不一样，那倒不如不见的好。
约莫过了五分钟，史尔特尔结束了第一场哀悼，踏上了第一层阶梯，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博士，也不知道如今面对博士的死亡，她该做什么表情。她想哭，却没有泪，不知道是为了博士的离去哭，还是为了自己哭，又或者是为了罗德岛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指挥官而哭。当史尔特尔踏上最后一层阶梯的时候，她留下了从知晓博士噩耗以来的第一滴眼泪，她意识到，妮娅真正的失去了父亲。一进殡仪馆，史尔特尔的视线便越过大厅陈设和宣传栏，径直捕捉到凯尔希的身影。凯尔希裹着一件黑色的长帽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她那双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仿佛要被吸进去一样。接着，史尔特尔领着妮娅走过去，在凯尔希身边坐下。

“你......还好么？”凯尔希问。
史尔特尔点点头，说：“嗯，我还好，说不出来的感受，觉得痛苦，又觉得解脱。只是......”
“只是？”
“只是博士为什么会寻死？”
凯尔希瞧了一眼妮娅，又将目光转向史尔特尔：”他感到绝望了吧，所以选择自杀。“
“绝望？真没道理不是么？”史尔特尔眼睛红了，噙着泪说：“我在疗养院都挺过来了，他每天过着那种纸醉金迷的日子，竟然还绝望了，没道理不是么？”
凯尔希偏过头去，想了一会儿说到：”这片大地上的绝望很多，疾病、战争、仇恨，有的人挺过来，有的人没挺过。“
“那凯尔希医生觉得博士因为什么而绝望？疾病？战争？还是仇恨？或者是其他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史尔特尔，毕竟....."
"毕竟连他的妻子都不清楚，其他人怎么会清楚？"
“是的。”凯尔希回答。
史尔特尔深呼一口气，抹了眼角的泪说：”他将我送到疗养院后，我就没见过他了，这你也知道。我不认为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会对什么事情绝望到.......绝望到会去自杀。他完全可以破罐破摔，拿着他的钱继续混迹在各种夜场不是么？他也不缺女人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