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虽然是吸血鬼（27）(3)

从君上酒庄里出来，杨九郎步履沉重，他们大张旗鼓的搜查，却没找到任何一点儿关于张云雷的线索。
杨九郎刚要上车，忽然瞥见马路对面的那家旧书店的位置，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早点摊。
也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就物是人非了。
康雪尧看出他的低落，安慰到:“至少珍妮的案子我们找到了真相，我们也一定能找到组长的，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被关起来的张云雷正承受着无尽的痛楚。
他一直在抵抗路易斯对自己的控制，他身上的吸血鬼纯血统已经觉醒，路易斯一时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让康颢聪对他动刑，试图击垮他意志。
康颢聪对张云雷的态度很复杂，既羡慕嫉妒，同时又请示敌对。虽然路易斯已经明确表示过要收张云雷为自己所用，但是康颢聪始终觉得还是自己的办事能力更强。
“您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掏出他的心脏，杀掉他夺取他的能力呢？”抓住张云雷之后他曾这样问过。
路易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只这样简单的接触，他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全部记忆，不管他是不是想这样，他都得看。其实换位思考一下，拥有这种能力本身也是一种负担吧，他承受了太多记忆的重量，而且这些记忆恐怕是痛苦多过快乐。所以颢聪呀，脏活儿总还是需要有人去做的，张云雷是个皇室并不知道的纯血统，他是非常有用的。”

康颢聪拎着一把大号的管线钳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张云雷的手指、脚趾一根一根全部夹碎，然后再把他的手臂和小腿打断。
都说十指连心，这样反复的、没有尽头的痛楚，让张云雷真的是死去活来。
他吸不到血，身体的恢复能力越来越差，伤口好的也越来越慢。而每次当他的皮肤恢复如初，康颢聪就会准时出现，不给他一丝缓和的时间。
为了延缓伤口恢复给自己争取更多的休息时间，张云雷甚至偷偷咬伤自己造成更多的失血。
康颢聪给奄奄一息的他带来了一杯鲜血，他不能就这样死了，路易斯殿下还留着他有用呢。
张云雷的身体伤痕累累，求生的本能让他对血液极度的ke望。但他还是挥肘把送到嘴边的杯子打翻在地，将玻璃杯子摔得粉碎。
看着那些鲜血在地上流成一摊，张云雷痴痴笑着，一动不动了。康颢聪看他痛到又一次失去了意识，转身离开。
他仰面躺在铺着好几层塑料布的地板上，手腕、脚踝上的锁链都磨到了他的骨头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