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病娇]十年回忆(3)

第四年，向10岁的时候，希叶被另一对夫妻收养走了。向央求着声，声央求着孤儿院的，总算是要到了电话号码。很快，向就求着声打了过去，希叶也求着她的父母带她过来。我招待着客人，聊了会天。他们对于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并不太在意，很大方地主动承认了两个人都“有问题”。也是，谁会自己没毛病，却要和一个有毛病的在一起呢？除非是不知道，那等到知道的时候，就要开始离婚了吧。
当然这种话我不可能直接说出来，而是说:“我俩其实就是看孩子可怜，就想养，没有别的。”
“那双向这孩子遇到你们是真的撞上好运气了。”
话是这么说，我却莫名地觉着他们有点厌恶向，特别是向和希叶一起求着我们，想让希叶今晚在这里过夜时，第六感总是告诉我他们讨厌向。甚至我和声谈起此事时，他也觉得是这样的。不过自己的孩子和一个神经病做朋友，感觉不好也是正常的。我不想批判这事，我们两家该交往还是交往，日子也比较平静地又过了几年。直到17年，向该上初中了，我们想让她去上四中——离家近，虽然比不上二中，但是在易山这一片也算是知名的了。一天夜里，我被客厅里传来的声音惊醒。向正在半夜两点的客厅里打砸她所能看见的一切物品。我想控制住她，可是尽管我比她大了24岁，我却仍然控制不住一个13岁的，发病的精神病小女孩。当然，作为一个38岁的男人，声轻松地把向带到了我们的卧室里，然后就是询问。结果自然是和希叶有关，希叶将要去二中，而且她的父母不同意希叶来四中。

责骂之后又是安慰……向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努力让她上了二中，却不知道我们还是有一点少得可怜的关系……和我这辈子包过最大的红包。
总之，初中三年，向都挺稳定的，她的病变得更严重了:三年间被停过两次课。一次是因为自己总是和希叶坐不到一起，觉得老师在针对她，出了争执——从那之后，向和希叶就开始被疏远了。还有一次，是她在初三分班之后，自己一个人打砸希叶已经离开的教室。她还经常性地三四点才睡觉，也用头在墙上撞出过一个大洞——还好不是承重墙。我们意识到向的病不能再拖了。在初中毕业之后，我们给她看了单边的信。结果当天晚上，她就把希叶诱引出去，然后直接找了个小破招待所，把希叶按在床上，掏出不知道从哪买的绳子和刀子，把希叶和自己紧紧地捆在一起，拿刀架着希叶的脖子，就这么过了一天一夜……我们和希叶的父母先是一起去找，然后又打了起来，到了警局，再打，劝，找……我记得那一天一夜我几乎是疯了，走路都是走不稳的，水不喝一口，到处打听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