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游戏》,寂寞与轻薄的失望
闲来无事清理书堆,翻出了一本因为受潮而有点褶皱的《寂寞的游戏》。买了当时翻了几十页,看过“我”与孔兆年捉迷藏那段,只觉得有点失望——我并没有受到某种神启式的感动或者领悟,尽管多少能理解这段所想表达的,他人写在序言里的一瞬间照见自己的不存在的感受,那种意识的我和躯体的我分离,一下子,自己全然陌生无法把握的感受。当时的我更喜欢强烈的情感刺激,无论是陀氏那种还是key社式的,而袁哲生的叙事对于彼时的我过于清淡了。现在折回去看这本书,总算好好的把寂寞的游戏这一章节看完了。
在全书的最开始,“我”是不寂寞的。如同最开始对父亲梦游的评述——与世界的一种奇妙联系,捉迷藏对我而言,也是自己和世界的一种联系。文中这样描述着捉迷藏的乐趣“它一开始就引人入胜,并且充满期待。当扮鬼的同伴处心积虑地想找出我们,我们却在黑暗的角落里蜷缩着身体,紧绷着神经,盯着向我们寻来的同伴时,我总是感到自己深陷在一股漆黑的幸福之中无法自拔”,“在扮鬼的人愈来愈接近我,就要发现我的那一刻,和其他人一样,我也撕扯着嗓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然后在争先恐后的赛跑中,和同伴一路狂奔回到游戏的起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们沉浸在一阵虚脱之中,失去一切感觉……这是捉迷藏游戏的另一项迷人之处,它总是把我们带回到游戏的起点,而且从不枯燥”。对于“我”而言,捉迷藏的乐趣就在于被找和被找到,而在随后的孔兆年当鬼,“我”以为孔兆年将要发现“我”,还没来得及尖叫时,孔兆年空洞的眼神却没能看到或者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