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社EN原创短篇】赫莲娜·克拉格的故事 下篇·与海啸共舞(13)

海耶斯夫人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Eki重新在海耶斯夫人的脚边蹲下：“所以我先把您脚上的锁解开来，然后我想办法把窗户撬开，我们一起逃出去。”
“我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救我？是因为海伦娜吗？”海耶斯夫人任由Eki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地问，目光里多了一些探究。
“不完全是。”Eki的回答很快，“海伦娜自然是一方面原因，毕竟她是我很好的……朋友。而您是她的母亲，我自然不希望您和她一样成为无知者的牺牲品。”
“其实如果你告诉我你和海伦是恋爱关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海耶斯夫人难得地笑了一下，“海伦跟着我们受到的白眼够多了，我很高兴有一个愿意平等和她、和我对话的人。其实我有时候会想，如果你或者海伦向我提出，你想要娶海伦或者海伦想要嫁给你，我一定会同意的。海伦未来交给你我很放心。只可惜……”海耶斯夫人不再说话，指尖用力到发白。Eki用力撬开了海耶斯夫人脚腕上的锁，刀刃在另一只手上留下了鲜红的血痕。
大主教站在上风口，看着烈火熊熊燃烧，身旁站着惴惴不安的牧师：“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杀了这么多孩子，可状况没有任何改善，甚至是加重了。安德烈，我们做的到底对不对？”

“你不需要对这一切有所怀疑。”大主教的声音有些不耐，“神谕是你看到的，抓哪个人、审判哪个人、用什么样的惩罚，不都是你从水晶球里看到的吗？本杰明，你在怀疑神的意思？”
“不……”牧师瑟缩了一下，伸手指向另一边浓重沉郁的半边天空：“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大主教的眼神只向那边淡淡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可能又是一场暴雨吧。”
“安德烈，你到底关不关心民众的生死？”牧师手中的圣杖在地上一拄，声音里终于染上了一些愤怒，“从我们把第一个女孩子扔进海里开始，灾难发生的频率就越发频繁，到现在艾薇·海耶斯被烧死，你还想把这个谎言维持多久？海伦娜说得对，‘这愚蠢的考验方式只是为了满足你们无法摆在台面上的杀戮愿望罢了。’你不断的要求我去和神灵对话，去确认下一个审判的目标。神灵的回复快到我都要觉得是特意被设计好的。安德烈，你说实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大主教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吐了一口气。
牧师得不到回答，又转向了教堂下的那片火海，开始喃喃祈祷：“主啊，如果我违背了你的意愿，如果我犯下了弥天大罪，请原谅我。是我被蒙蔽了双眼不辨是非，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