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的乌萨斯(5)

：“信我暂时不会给你。”她确信了，眼前这位老人并不是斯沃博达的父亲。
：“......”老人的眉头又一次皱在一起，低头沉思者。
作为信使的莫斯提马的到来很快引来了一群村民，他们趴在窗口上，瞪大了双眼盯着她。当然，他们也不顾莫斯提马能不能听得到，在窗边大声密谋着。
：“这次衣服归我。”
：“我要她的帽子。”
：“希望她身上能多带点食物。”
......
：“那信使小姐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莫斯提马没有说话，她眯起眼盯着老人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我想给远在军队那方的孩子写封信，但是我们村没人识字。您看看能不能帮我写一封回去。”
：“我猜猜，信的内容应该是“我亲爱的孩子，多送一些肉或者面包回家吧，我们要饿死了。”？”
：“这......”眼前这位老人已经变得坐立不安，他扣挠着扶手上的木屑，吃力地吞咽着唾沫。

：“我去找她吧。”莫斯提马懒得在这浪费时间，她拍拍身上的灰转头就走。
：“等等......”那位老人急忙撑起身子挽留。但已经萎缩了的小腿使他起来时身躯一晃，脑门直直地砸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被雪裹挟着的风呼呼地擦过门缝，将老人微弱的呻吟盖过。但盖不过屋外村民急促的呼吸与手上金属磨蹭的噪音。
莫斯提马推开了门，利刃般的风雪剐蹭着她的耳廓，嘈杂的声音就像是在用刀划过大提琴一样。
可下一秒后，是一个漫长的休止符。寒风不再呼啸，老者不再呻吟，没有人大喊，没有人哭泣，所有的一切都在沉默。她在出门的一瞬间暂停了时间。往右一撇，那明晃晃的铁镐镐尖点压着她的额头。
撇开镐尖，本打算走开的她突然被心中萌生出的想法给拉住了脚：为什么不看看这群人是怎么样的呢？
莫斯提马在旅途中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去观察一个人的神情，深入去思考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因为好玩，只是因为能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