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海底两万里（19至21节）(4)

身居高位的肉食者们，同样变得蠢蠢欲动。
丹东级战列舰
（二十）
他们毕竟都是人类，做不到时刻保持理性。最先行动的，是北美总统西奥多。7月25日，他宣布合众国海军将向太平洋舰队增派最新入役的BB-13“弗吉尼亚”号战列舰。一旦这艘战舰就位，太平洋舰队便会在“8月或9月的某个适当日子”访问菲国，明面上是为了“保护当地北美侨民”，实际就是过去展示肌肉。
罗斯国更不安分。7月27日，太平洋舰队司令、著名北极探险家马卡洛夫海军中将，率领全部主力舰艇驶出堪察加彼得巴甫洛夫斯克海军基地，在北海道网走市正北100海里处，气势汹汹地开始了“远洋航海训练与实弹打靶射击”。罗斯国海军部并未给太平洋舰队设置具体的行动目标，圣彼得堡的官僚给了马卡洛夫极大权限，允许这位司令根据国际时事及现场突发状况，自行做出“符合帝国利益的判断”。
经历多年扩充后，罗斯国太平洋舰队总计拥有“皇太子号（购自普鲁士，与真实历史不同）”、“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列特维赞号（购自北美）”、“佩列斯韦特号”、“胜利号”、“波尔塔瓦号”、“塞瓦斯托波尔号”7艘前无畏舰，不仅硬件实力雄厚，而且拥有一位久负盛名的指挥官，战斗力不容小觑。如果马卡洛夫做出既成事实，进而推动罗斯国宣战，这支舰队就会成为工农海军必须消灭的对手，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陈委员对此早有预案。马卡洛夫出动后，刘子香立即率领工农海军东胜舰队北上，同虾夷共和国大洋舰队合兵一处。联合海上力量不顾罗斯国海军挂出的询问旗语，将双方距离一口气拉近到6海里；两支钢铁舰队随即转为平行同向航行，黑洞洞的炮口瞄准彼此旗舰，随时可能射出致命炮弹。
很多参谋建议司令官开战。一些同八旗流亡者关系密切的罗斯贵族，甚至动用关系发来私人电报，不厌其烦地蛊惑马卡洛夫。但斯捷潘·奥斯波维奇·马卡洛夫既有真才实学也有冷静头脑，与首都那群酒囊饭袋完全不同。
他知道，华夏工农海军可不是只会买买买的土鸡国舰队，无论战术素养还是主力舰艇性能，都比罗斯国太平洋舰队优秀。萨长联合舰队、不列颠华日舰队与新伽坡的不列颠远东舰队，早已用无数溺亡者证明了这点。
他知道，自己麾下这支舰队，虽然既有庞大吨位又有充足人员，实际战斗力却没有海军部吹嘘的那么强大。就拿那7艘战列舰来说，她们在1906年刚刚普及无烟火药，弹药库里只有寥寥几发被帽穿甲弹。新安装的机械式弹道计算机不仅故障频出，能用好的炮术军官也没几个，实战表现不会比1898-1902年战争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