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记录 （9）(4)

“上午的那次辩论，你没去看真是可惜，来了不少大人物。”景不徙先是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朝着楼梯走去，“新闻看了吗？辩论的主题你肯定感兴趣，是——”
“看了，正反双方不过是说说空话，有什么参考价值……”
“这就是重点所在了。”景不徙竖起食指，“后续的观众讨论可是很有深度的，你看的视频大概是删减版。”
“你想说什么？”栗成看着他说。
“没什么，让你多了解了解现实而已。”景不徙朝着楼外望望，“就好比这个辩论会吧，有些事你不亲身体验，终归是没办法弄清楚的。”
“今晚谁请客？”栗成显得很不在意，“我倒真有点饿了。”
“挑个在公共演讲区域附近的餐厅如何？”景不徙展示他在手机上的搜索结果，“我觉得，在接下来几天里，相关话题会被反复讨论。”
“邹衍……吗，”漫步在街道上的雨果摩挲着下巴，“嗯，说实话，我生前了解的东方名人不算很多，也就是听过几位相当知名的人物。”
“他在当时的确非常知名，类似于现在的这个人工智能。”夏如走在他身边，准备借着吃晚餐的机会带刚刚来到学宫的雨果游览一下这里的餐厅，“要我简单介绍一下那位思想家的主张吗？”
“啊，那再好不过了。”雨果高兴地笑了笑，“虽然你们的互联网上有不少信息，但是听听你的叙述，感觉倒也不错。”

陪同在一旁的秦九或笑了笑，这一点上她和雨果一致。
“好的。”夏如点点头，“当时是战国末期，天下定于一的观点被孟子提出后，邹衍创立了一套五行终始学说，将王朝的更迭缘由，从过去你死我活的竞争，转而解释为顺应天则的自然循环。由于这套理论很适合新生的大一统王朝宣扬自身的正统性，所以邹衍的学说在当时受到了高度的重视——包括后面扫清六合，席卷八荒的秦王朝。”
“君权神授？”
“类似于这样的观点。”夏如给出的肯定的答复，“一般看来，邹衍的确一直在谈论关于鬼神的事情，因此被许多人称为‘谈天衍’。但也有人提出过异议，如司马迁，他怀疑邹衍是想用阴阳学说迫使君王尚德——毕竟在当时还未出现过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要约束统治者的行为，不得不假借鬼神的名义。而且邹衍的部分著作，也被司马迁认为都是回归到‘仁义节俭’这类话题之上，这坚定了他的判断。”
“哦，那就是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中的假设了……”想了一会儿，雨果不禁笑着摇摇头说，“可惜我不大适合当个思想家，琢磨这些事情实在太难，还是好好写文艺作品吧。”
“离您生活的时代太过久远的思想，的确会让您感到费解，这很正常，您也不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