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记录 （9）(2)

“是吗？”
“是的，这也是我‘复活’以来，唯一感到不寻常的事……”雨果搔搔脑袋，稍微往夏如那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说，“在我看来，今天的世界很安全，毕竟刚刚结束一场战争，人类社会也没有那么动荡。可是在这一路上，你们总是跟我强调安全问题。难道说，以机械的身体行走在今天的我，身份很敏感，很容易遭到攻击吗？还是说，我有些神经过敏，这只是现代常规的安保措施？”
“……”
夏如稍稍犹豫了一下。雨果像是意识到自己让他难办一样，连忙摆着手说：
“抱歉，也许是我不清楚现代的一些忌讳，我知道您也有一位人工智能伴侣。如果这冒犯了您——”
“没有没有，嗯，我想想该怎么跟您解释……”
夏如沉吟片刻，琢磨了一下怎样跟这位几个世纪前的人解释。
“唔，你可以将这视作一种习惯。”
“习惯？”
“是的。”夏如点点头，“仅仅在数十年前，一些社会名流还可能会遭到突然的袭击之类。虽然现在这种事情少了下来，但大家还是习惯性地注意安全问题。雨果先生在今天的世界，地位跟一位首相几乎不相上下，对你的保护仍属于合理的范围内。”
“是么。”雨果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明明这套机体还算结实，你们也声称这个岛屿上的学宫非常安全，没有枪支之类的东西。”

“……那只是保险起见。”夏如的视线挪开了一点，“虽然可能会有些麻烦，但还是请您忍耐一下了，雨果先生。”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而已。”雨果摆手否认，“其实对我来说，现代社会的各个方面都很新奇，包括你们的安保措施，让我多见识一下也没什么大问题。”
“好的。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您随时可以问我。对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学会使用万维网了吗？”
“会了会了，这种工具真是你们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谈到网络，雨果显得很是兴奋，“你看，但凡有一点事情，谁都可以把它传到网上，用来进行打击罪犯之类的活动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说到这我想起来，现代社会对人工智能是怎么看的？之前我也想过问问别人，但果然还是问你最合适。”
“不敢当，我只会制造而已。”夏如谦逊地回答道，“总体来说，人类对人工智能还没有那么大的恶意，具体而言嘛……就请雨果先生在网络上和生活中自行判断了。”
“这样嘛，我还以为这是什么敏感话题呢。”雨果笑笑说，“对了，怎么没看到你那位伴侣？听说你们两位的感情很好，叫什么——如胶似漆。”
“嗯。”大概是既不想炫耀也不想否认，夏如只是含糊地掠过这个问题，“九或去帮我处理了一些工作。我目前在学宫内担任教职，到九月份才会离开。”